记。
日头过了三竿时,柳如烟的枣红马冲进了军营。
她发间的珍珠步摇撞得叮当响,怀里紧抱着个用油纸裹的竹筒。"林帅!"她翻身下马,靴跟在青石板上敲出急响,"敌国密信!"
林风正在校场看苏婉儿练兵。
银枪划破空气的锐响里,他接过竹筒,指腹擦过筒身的蜡封——是敌国密探惯用的蜂蜡,掺了朱砂。
展开信笺时,墨香里混着一丝腥甜,他瞳孔微缩:"这是用鸽血写的?"
"那个被策反的胡商说,这是敌国新谋士写给'旧部'的。"柳如烟的手指点在信末的"里应外合"四个字上,"旧部......怕不是王雄的余孽?"
校场那边突然传来一声断喝。
苏婉儿的银枪挑飞了士兵的木刀,枪尖停在对方咽喉半寸处:"敌骑冲阵时,你若还敢分神,这就是你的下场!"她转头看见林风,银枪往地上一戳,带起一片土雾:"林帅,我今日去雁门关,路上遇着个商队。"她从腰间解下块青铜令牌,"这是从尸体上搜的,刻着'大辽'的飞鹰纹。"
林风接过令牌,指腹抚过那道凸起的鹰爪——和去年在王雄私宅找到的密信暗号一模一样。
他刚要开口,帐外突然跑进来个小校尉:"林帅,公主殿下来了!"
楚瑶的步辇停在帅帐前。
她素白的裙角沾着泥点,腕上还系着刚才发粮时用的红绳。"林帅,"她递过个锦盒,里面躺着包掺着灰粉的糙米,"今日发赈灾粮,有批米里被掺了毒粉。"她指尖轻轻碰了碰糙米,"我让人蹲守,抓了个往粮车里撒粉的。
那人口供里说......"她压低声音,"是陈大人府里的管事给的钱。"
夕阳把帅帐染成血红色时,密室里的烛火次第亮起。
苏婉儿的银枪斜靠在墙角,枪尖还沾着未擦净的血;柳如烟的信笺摊在案上,边缘被她捏出褶皱;楚瑶的锦盒打开着,几粒毒米在烛火下泛着青灰。
"陈德海勾结敌国,王雄余孽未清,敌国又在渗透......"参军张平拍案而起,"林帅,咱们不能再等了!"
林风盯着烛芯跳动的光,指节抵着太阳穴——归墟引的内力在经脉里游走,把所有线索串成一张网。"陈德海不过是棋子。"他突然开口,"真正的棋手,是敌国那个新谋士。"他翻开柳如烟的密信,"这信里提到'影无痕',我在胡地听过这名号,是专破连环局的狠角色。"
帐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