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还有半刻。"他将信笺收入怀中,"张侍郎的罪证,够不够?"
李大人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不够!
他这些年往北边送了十二道边防图,我只查到七道。"老人的眼眶泛红,"林大人,您要当众撕了这张狗皮,得有能让陛下拍案的东西。"
偏殿外传来净鞭三响。
林风推开窗,只见承天门外的青铜仙鹤香炉正飘起淡青色烟雾——早朝开始了。
他转身时,残玉撞在桌角,发出清越的鸣响。
李大人望着那抹幽蓝,突然想起二十年前先皇东巡时,皇后戴过的玉镯——也是这般纹路。
"跟我来。"林风抓起外袍,"证据,在楚瑶公主那里。"
太极殿的蟠龙柱下,张侍郎正摸着胡须与礼部尚书说笑。
他穿了件簇新的绯色官服,腰间的金鱼袋在晨光里晃得人眼花。
直到通传官喊出"林风林大人",他的笑纹才僵在脸上——林风身后跟着李大人,更要命的是,楚瑶公主的贴身女官捧着个描金檀木盒,正往御座方向走。
"启奏陛下。"林风跪在丹墀下,声音清亮如钟,"臣有要事启奏:鸿胪寺侍郎张景年,私通北戎!"
殿内顿时炸开一片抽气声。
张侍郎踉跄两步,扶着丹陛上的汉白玉栏杆才稳住身形:"林大人血口喷人!
你...你有何证据?"
"证据在此。"楚瑶的女官打开檀木盒,取出一卷染了血渍的绢帛。
林风认出那是柳如烟的笔迹——她的情报网,连北戎王帐里的烛火都照得见。"这是北戎左贤王写给张大人的密信,用的是北戎特有的'血隐'密文。"他转向张侍郎,"张大人该记得,昨夜您派去截杀臣的鬼面死士,腰间都系着狼首铜铃?"
张侍郎的脸瞬间煞白。
他后退两步,撞翻了身后的香案,沉水香混着烛油泼在他官服上。"胡...胡扯!"他的声音发尖,"你...你有什么凭证?"
"凭证?"林风从怀中取出残玉,举过头顶,"昨夜臣遇刺,血溅此玉,竟显出北戎狼首印记——这玉,是臣母亲临终所赠,当年随先皇后陪嫁入北戎,后来被先皇后的陪嫁女官带回。"他盯着张侍郎颤抖的指尖,"张大人可知,那陪嫁女官,正是令堂?"
殿内落针可闻。
张侍郎突然发出一声尖叫,转身往殿外狂奔。
他的官靴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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