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顺着她的目光望出去,营外老槐树上,那只灰鸽正扑棱着翅膀,脚环上的红绳在月光下像道血痕。
“是柳姑娘的信。”苏婉儿转身时,斗篷扫过案角的茶盏,“她查到耶律慎的镇北玉在幽州城,由王雄残余的孙二保管。”她摸出腰间的短刀,在掌心转了个花,“孙二那老匹夫爱赌,每晚亥时都去城南赌坊。”
林风的手指在案上敲出节奏,突然停住:“明早让楚瑶去求见皇后,就说西北军要换防——张大人的盐队这两日必定急着运货,我们正好人赃并获。”他抓起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苏将军,你带暗卫去幽州,拿到镇北玉后,顺便‘偶遇’孙二——”笔锋一顿,“别弄死,留口气。”
苏婉儿嘴角勾起抹冷笑:“明白。”她转身要走,又停在帐口,“大人,您该歇会儿了。”
林风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揉了揉发涨的眉心。
案头的残烛滴下蜡泪,落在李正的认罪书上,将“王雄”二字染成琥珀色。
他摸出胸口的残玉,凉意透过指尖窜进心肺——这是母亲临终前塞给他的,说“等你能护住这天下的时候,它自会显灵”。
窗外传来雄鸡打鸣,第一缕晨光透过帐帘渗进来。
“大人。”帐外传来士兵的吆喝,“苏姑娘、柳姑娘、楚公主都到了。”
林风整理好官服,将残玉塞进内袋。
掀帘而出时,晨雾里三个身影已立在营前:苏婉儿抱着玄铁剑倚在旗杆旁,发绳重新系得利落;柳如烟站在阴影里,发间银步摇随着呼吸轻晃;楚瑶穿着月白宫装,身边跟着个捧锦盒的小宫女,裙角沾着露水。
“都进来吧。”林风当先走进大帐,案上早已摆好西北舆图、军饷账册和李正的认罪书。
苏婉儿第一个坐下,剑鞘磕在地面:“我昨晚查了,王雄残余和辽人谋士在幽州有处密会点,就在城南破庙。”
柳如烟抚了抚鬓角的银饰,声音像沾了晨露的琴弦:“辽人这次派来的谋士叫耶律齐,是耶律慎的族弟,和王雄残余的头目孙二有旧怨——当年孙二私吞过耶律家的贡品。”
楚瑶打开锦盒,取出道明黄封条的密旨:“陛下昨晚翻了我的牌子,我把张大人的盐队动向说了。”她指尖轻轻划过密旨上的玉玺印,“这是陛下的口谕,允许我们暂时接管城门卫。”
林风的目光扫过三人,最后落在舆图上的“幽州”二字:“我们要做三件事。第一,截了张大人的盐队,人赃送进天牢;第二,让耶律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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