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该做什么,心里有数。"
宅门"吱呀"一声关上时,林风正蹲在暗巷的瓦顶上。
他摸出怀里的残玉,玉面不知何时已凉了下来——危险暂时解除,但更浓的阴云正笼罩在头顶。
他望着平安巷方向腾起的硝烟,指节捏得发白:"李正...你最好没负我。"
巷口传来梆子声,一更天了。
林风解下青布短打,露出里面的玄色劲装,"有容"匕首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他最后看了眼那处朱漆宅院的飞檐,转身跃入夜色——有些账,该算清楚了。
林风伏在瓦垄间,耳力随着《乾坤诀》运转愈发敏锐。
宅门闭合的吱呀声里,他听见张大人算盘珠子最后一声脆响,像枚钉子钉进夜色里。
檐角铜铃被风掀起,漏出半句赵虎的粗笑:“等林风头破血流——”话音戛然而止,想来是耶律慎使了眼色。
他指尖蹭过瓦当边缘的青苔,凉意顺着指节爬进血脉。
残玉贴着心口,此时竟泛起极淡的腥气,那是他运功时内力与玉中残留的气机相撞所致。
三天前苏婉儿在城西破庙截获的密信里,“镇北玉”三个字被血浸透——耶律慎的身份,终于对上了。
“李正……”林风低唤一声,喉结滚动。
他与这户部侍郎的交情始于三年前,那时李正还是个六品主事,在街头撞见被恶犬追咬的小乞儿,解下腰间玉佩换了半块炊饼。
林风至今记得那孩子啃饼时,李正眼角泛的水光。
可方才赵虎说“牵魂散”,那是漠北巫师用蛊虫熬的毒药,中者三魂七魄被线牵着走,醒时人事不知,睡时却能按施术者指令行事。
瓦檐下突然掠过一道黑影,是只叼着老鼠的夜枭。
林风借它振翅的声响翻上邻院,玄色劲装擦过爬满枯藤的墙,藤枝“咔”地断了一截。
他落地时脚尖点在青石板接缝处,那里嵌着半枚铜钱——是苏婉儿暗卫的标记,方位指向城南医馆。
“林大人。”
清冷女声从身后传来时,林风并未回头。
他能闻见松木香混着铁锈味,那是苏婉儿惯用的止血散。
“查到李正的妾室了?”他转身时,月光正落在女子肩头,她腰间银枪的缨子被夜风吹得扬起,像团凝固的血。
苏婉儿将油皮纸包递过去:“今早卯时三刻,李夫人带着小公子去了报国寺,香客里混着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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