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正紧紧盯着他们的动向......
山岗上的月光被云翳遮住半角,苏婉儿的乌鞘剑突然发出细微震颤——这是她用特殊手法在剑鞘内嵌入的铜铃,只有察觉异常气息才会轻响。
她右手按上剑柄,侧头对身后队员比了个"警戒"的手势,二十道身影立刻呈扇形散开,靴底碾过碎石的轻响都压成了蚊鸣。
"树后。"她盯着左侧第三棵老松,嗓音比山风更冷。
两个队员立刻扑过去,刀光闪过,树后传来闷哼。
被制住的探子穿着粗布短打,腰间却别着半块刻着云纹的玉牌——正是张侍郎府上的标记。
"说,谁派你来的?"苏婉儿剑尖挑开对方下颌,寒芒映得那人瞳孔骤缩。
探子喉结动了动,突然猛咬舌尖。
她早有防备,反手用剑鞘敲在对方后颈,探子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老七,带他回营审问。"苏婉儿解下腰间的狼皮囊扔过去,"其余人跟我查青牛坡。"她抬头望了眼天,残月像枚生锈的铜钱挂在山尖,"半个时辰内必须把这里的地形摸清楚,林大人明天的路......"她顿了顿,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不能再出岔子。"
与此同时,城南"醉月楼"的顶楼密室里,柳如烟正将最后半块蜜枣塞进嘴里。
楼下传来琴师拨弦的声音,她却听而不闻——眼前摊开的密信上,用鸽血写着"青牛坡设伏""楚瑶中毒"几个字,墨迹还带着淡淡腥气。
"去把红鲤叫来。"她对侍立的丫鬟摆摆手,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袖口的珍珠串。
等穿绯色襦裙的姑娘进来,她将密信塞进对方手心:"骑最快的马,从后门出去,绕开巡城卫,务必在一更前送到林大人手里。"红鲤刚要应下,她又补了句:"告诉大人,张侍郎的素心兰在楚瑶宫里的东暖阁,要找太医院的孙典药才能解。"
夜风卷起窗纱,吹得烛火左右摇晃。
柳如烟望着红鲤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忽然想起三年前在相府地牢,林风用半块烧饼换她情报时的模样。
那时他还穿着洗得发白的青衫,如今官袍上的金线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可有些东西没变,比如他眼里那团要烧穿阴云的火。
她摸了摸颈间的前朝玉佩,嘴角扯出个极淡的笑:"这次,可别让我等太久。"
林府的书房里,林风正对着烛火看柳如烟的密信。
信纸上的字迹被夜风吹得簌簌作响,他捏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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