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顶楼密室里,柳如烟正将最后半块蜜枣塞进嘴里。
楼下传来琴师拨弦的声音,她却听而不闻——眼前摊开的密信上,用鸽血写着"青牛坡设伏""楚瑶中毒"几个字,墨迹还带着淡淡腥气。
"去把红鲤叫来。"她对侍立的丫鬟摆摆手,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袖口的珍珠串。
等穿绯色襦裙的姑娘进来,她将密信塞进对方手心:"骑最快的马,从后门出去,绕开巡城卫,务必在一更前送到林大人手里。"红鲤刚要应下,她又补了句:"告诉大人,张侍郎的素心兰在楚瑶宫里的东暖阁,要找太医院的孙典药才能解。"
夜风卷起窗纱,吹得烛火左右摇晃。
柳如烟望着红鲤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忽然想起三年前在相府地牢,林风用半块烧饼换她情报时的模样。
那时他还穿着洗得发白的青衫,如今官袍上的金线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可有些东西没变,比如他眼里那团要烧穿阴云的火。
她摸了摸颈间的前朝玉佩,嘴角扯出个极淡的笑:"这次,可别让我等太久。"
林府的书房里,林风正对着烛火看柳如烟的密信。
信纸上的字迹被夜风吹得簌簌作响,他捏信的手指关节泛白,连茶盏里的水凉了都没察觉。
窗外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咚——咚——"敲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王雄余孽,张侍郎,赵虎......"他低声念着信上的名字,忽然想起白日里那六个死士七窍流血的模样。
原来那些人不是试探,是在给今晚的密谋打前站。
他站起身,官靴在青砖上碾出半道痕迹——楚瑶宫里的素心兰,青牛坡的埋伏,还有苏婉儿传回的山岗探子......这些线索像乱麻般缠成一团,却在他脑海里渐渐织成一张网。
"来人!"他推开窗,对着院中的影卫招了招手,"去请苏将军府的暗卫,让他们立刻去楚瑶宫里换了那盆花。"影卫领命要走,他又补了句:"告诉孙典药,若治不好公主的毒,我扒了他的太医院官服。"
门帘被掀起时,柳如烟的裙角先扫了进来。
她发间的珍珠步摇轻晃,声音却比冰锥还利:"大人可知道,赵虎今晚带了三十个死士去青牛坡?
张侍郎买通的山匪里,有一半是当年王雄的私兵。"
林风转身时,烛火正好映在他眼底,像两簇要烧穿黑夜的火:"所以我改了行程。"他从书架后抽出幅地图,指腹点在通州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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