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民不用饿肚子',太后摸他头时可是笑了。"他将纸页高高举起,"诸位大人的忧心,比得过太后对嫡孙的疼?"
张大人的脸瞬间煞白。
人群里不知谁喊了句"太后",几个老臣的朝笏"当啷"掉在地上。
陈御史站在末位,手指悄悄勾住腰间玉佩——这是他和林风约好的"得势"暗号。
"够了!"皇帝猛地拍案,震得香炉里的香灰簌簌往下落,"林卿查得清楚,吴、李二人着大理寺收监。"他目光扫过众人,"还有谁要'忧心'?"
没人应声。
张大人的朝服后襟被冷汗浸透,像片蔫了的荷叶。
倒是有几个中立官员悄悄往前挪了半步,其中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臣抚须点头——那是礼部的周学士,向来最重民生。
林风知道火候到了,从暗袋里取出《商税新则》:"臣以为,商税可增三成,其中两成拨给边军,一成修河渠。"他看向周学士,"周大人去年在江南,该知道河渠修好能多收多少粮。"
周学士立刻出列:"臣附议!
去年苏杭发水,若有河渠疏导......"
"臣也附议!"陈御史紧跟着跨出一步,耳尖又红了——和昨日在相府时一个模样。
皇帝的眼睛亮了:"准了!林卿,你明日便带着户部拟细则。"
退朝时,晨雾已散得干干净净。
林风走到丹墀下,听见身后有细碎的脚步声。
回头一看,是三皇子攥着个纸团,正往他手里塞:"林卿,母后让我给你带话。"孩子的手热乎乎的,"她说'三儿高兴,哀家便高兴'。"
林风捏着纸团出了金殿,刚转过回廊,玄甲卫统领楚瑶便从拐角闪出来:"大人,西南角楼有鸽哨。"她指了指天空,"连响三声。"
林风摸了摸腰间残玉——它又开始发烫了。
他望着角楼方向的青天,突然笑了。
苏婉儿的飞鹰队向来神出鬼没,鸽哨三声......该是他们已经摸到了王雄余党在城外的据点。
"去相府。"他对随从道,脚步却顿了顿,"先绕到御花园。"那里有太后最爱的海棠,他得去谢恩——更得让那些还在观望的老臣看看,太后的态度,比金殿的龙椅还稳当。
风卷着花香掠过耳际,他听见远处传来玄甲卫的马蹄声,清脆得像敲在人心上。
暗袋里的《商税新则》被体温焐得温热,那是他要递给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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