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地又裂一道,疼得他指节发白。
他想起楚瑶昨日递来的密报里提过,玄鸦曾在边疆屠过三个村庄,手段狠辣如鬼。"走。"他扯过柳如烟的手腕往马厩跑,"回营地。"
三匹马冲进营地时,守夜的卫兵刚要喝问,见是林风的玄色披风,立刻跪下行礼。
中军帐的烛火"刷"地亮起,楚瑶掀帘而出,鬓角的珠钗撞在门框上——她左袖沾着血,右手里还攥着半块冷掉的炊饼。"林大人!"她扑过来要接账本,却在看清柳如烟手中的信时顿住,"这是......"
"王雄的余党要血洗皇宫。"苏婉儿将玄铁剑往地上一插,震得铜灯架嗡嗡作响,"十五夜子时,西华门、承明殿。"
楚瑶的脸瞬间煞白,珠钗上的珍珠滚落在地,她踉跄两步扶住桌角:"今日是十三,只剩两天。"她突然抬头,眼底燃着冷光,"我昨日在尚食局听到,御膳房新调了龙涎香,说是要给十五夜的家宴用——"
"承明殿的香炉。"林风与她同时开口。
他想起密室帛书上的"承明殿偏殿,香炉下三尺",又想起地道里楚瑶留下的血字,喉间泛起腥甜。
残玉的热度顺着血管往太阳穴钻,他猛地扯下披风甩在椅上,指节叩得桌案咚咚响:"召集所有暗桩,一刻钟内到帐前。"
帐外立刻响起号角声。
苏婉儿解下剑穗上的红珊瑚,用匕首在案上划出京郊地图:"破庙在城南三十里,我带二十个死士摸过去。
玄鸦的人擅长夜战,但我这把剑——"她抽剑出鞘,寒光映得帐内烛火发颤,"能砍断他们的箭弦。"
柳如烟将那半封信与竹笺用蜡封好,又从怀中摸出个雕花檀盒,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二十张密报:"我昨夜截了王雄的飞鸽传书,他们在西市米行、东巷酒肆都有联络点。"她指尖划过密报上的暗号,"现在对这些,能找出玄鸦的伏兵数量。"
楚瑶已经摸出腰间的象牙腰牌——那是皇帝亲赐的"御前行走"令牌。
她将腰牌拍在桌上,银指甲划过掌心的血痕:"我去联络羽林卫的吴将军,他从前受先皇后恩典,最恨乱臣贼子。"她突然顿住,目光扫过林风掌心的残玉,声音软了些,"楚瑶办事,林大人放心。"
帐外脚步声密集起来,暗桩们鱼贯而入,铠甲擦过帐帘发出沙沙声。
林风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苏婉儿的剑上。
他伸手按住那把玄铁剑,掌心的残玉贴着剑身的寒铁,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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