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的,"我让门房开偏门,你扮成我的亲卫。"
柳如烟突然笑了。
她拈起那半块焦玉在烛火下照,玉纹里映出模糊的龙形:"苏将军的亲卫?"她的银簪绕着发尾一挑,珠钗在鬓边晃出细碎的光,"不如让林大人扮成我的琴师。"她指尖划过自己颈间的珍珠项链——那是昨日从青楼老鸨那里"借"的,"我昨夜刚收了个新曲子,说要请京城第一琴师来弹。"她歪头看向林风,"林大人的《高山流水》,连陛下都夸过的。"
林风的手指在案上敲了三下。
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三下代表"可行",五下代表"再议"。
他的目光落在苏婉儿的将军令上,又转向柳如烟鬓角的珠钗,最后停在自己腰间的"平安"玉牌上。
玉牌贴着皮肤发烫,像楚瑶的体温:"分三路。"他扯下头巾包住脸,染血的绷带从额角垂下来,"苏姑娘去通州烧粮船,带暗卫走水路;如烟去西市破赌坊——那是幽冥会的情报点,抓活口审血池位置。"他的声音突然低下来,"我......"
"报——!"
马厩外的梆子声被这声喊打断。
探子掀开门帘冲进来,腰牌上"镇北军"的刻痕还沾着泥。
他单膝跪地时,膝盖在青石板上撞出闷响:"王雄的私兵在城外三十里扎营!"他喘着粗气,"带刀的有八百,裹着黑丝——和古堡里那东西一样!"
林风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想起石坛边的黑丝,想起老乞丐身上的伤痕,想起楚瑶绣帕上的焦痕。"蛇在吞自己的尾巴"——老乞丐的话突然在耳边炸响。
他猛地扯下头巾,血渍在脸上洇出狰狞的痕迹:"他们要截杀我。"他的手按在腰间的剑上,剑鞘是楚瑶亲手雕的梅纹,"截杀我,就能断了查幽冥会的线索。"
苏婉儿的手按在他肩上。
她的掌心还带着玄铁剑的凉意:"我留五十暗卫护你。"
"不。"林风甩开她的手,转身时带翻了茶盏。
茶水在地上蜿蜒成河,倒映着他发红的眼尾,"他们要的是我这条鱼。"他抓起案上的名单塞进怀里,染血的绷带在夜风里飘,"我就顺竿儿爬——让探子放风,说我要连夜回将军府取兵符。"他的目光扫过两人,"苏姑娘烧完粮船,带一半人去接应;如烟破了赌坊,立刻往京城传信。"
柳如烟突然按住他的手腕。
她的银簪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林大人,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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