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支淬毒短箭从两侧墙缝中疾射而出,钉在方才他们站立的位置,箭簇上的绿汁滴在青石板上,滋滋冒着白烟。
柳如烟的额头渗出细汗。
她扯下斗篷系在腰间,露出里面紧身的夜行衣:"看来镇北王旧堡的机关被幽冥会改良过。"她摸出怀里的地图,借着雾中微光比对——地图上用朱砂标着的"镇北王旧堡"五个字,此刻正与眼前的格局重叠,"老王爷当年建堡防的是刺客,幽冥会...防的是灭口。"
林风没有接话。
他盯着门内地面那排活动砖,残玉的热度突然转为清凉,像有双无形的手在他识海中勾勒出地砖的排列规律。"八卦阵。"他眯起眼,"乾位生门,坎位死门..."话音未落,指尖的残玉突然泛起金光,在地面投下一道淡金色的影子,恰好覆盖住第三块青砖。
"跟我走。"他深吸一口气,抬脚踩上那方砖。
苏婉儿和柳如烟对视一眼,同时跟上。
三人的脚步随着残玉的金光移动,每一步都精准避开地下的机括。
直到绕过影壁,眼前出现条向下的石阶,霉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
"地下密室。"苏婉儿的剑穗不再晃动,她将剑横在胸前,"当年镇北王私藏军器的地方?"
"不。"柳如烟摸出火折子吹亮,火光映得四壁的石砖泛着青灰,"军器库在东边山腹。
这里..."她的火折子突然剧烈摇晃,火光映出石壁上的暗红色痕迹——像是血渍,又像是某种染料画的符文,"是祭坛。"
石阶尽头是座巨大的地下大厅。
正中央立着座三尺高的石坛,坛面刻满扭曲的符文,在火光下泛着幽蓝的光;坛边摆着七盏青铜灯,灯油早干了,灯芯却还凝着黑褐色的痕迹,像是凝固的血;最诡异的是坛顶悬着的青铜镜,镜面蒙着层灰,却仍能照出三人的影子——只是那影子边缘泛着紫,像被什么东西浸过。
林风的残玉在此时突然剧烈震颤。
他能听见玉中传来细碎的嗡鸣,像是有人在极远处念诵咒语。"幽冥会的血祭仪式。"他的声音发沉,想起之前查到的密报:幽冥会每隔三月便要取七名童男童女的血,"这些灯里的血...是给祭坛引魂用的。"
苏婉儿的玄铁剑嗡鸣出鞘。
她走到坛边,剑尖挑起块碎布——是半片绣着青竹的衣袖,"这料子...是前月失踪的户部侍郎公子的。"她的指节捏得发白,"那孩子才十二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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