筛出来的不是铜渣,是这玩意儿。"她从袖中抖出片薄如蝉翼的金箔,在烛火下泛着幽蓝,"西域密教用来炼毒的寒铁金,掺在箭簇里见血封喉。"
帐外传来脚步声,楚瑶掀帘而入。
她穿了件鸦青窄袖短打,腰间挂着块羊脂玉佩——那是皇后娘娘去年赏的。"朝堂上的动静更蹊跷。"她解下玉佩搁在案头,"吏部侍郎周明远前日递了辞呈,说是要回江南养老。
可我让人查了他的账,上个月往益州汇了三笔款子,数目和秦啸天矿场的月例银分毫不差。"
林风的指节抵着太阳穴。
王雄、幽冥会、西域毒术、朝堂蛀虫...这些线头在脑子里缠成乱麻。
他望向柳如烟:"能追着矿场的账查到益州吗?"
"早派了人。"柳如烟将金箔收进螺子黛盒,"益州有个叫'万宝阁'的商行,明着卖丝绸茶叶,暗里给幽冥会送过三船货。
我那小丫头混进去当杂役,说前两日看见管事对着地图标红点——"她忽然顿住,眼波流转,"标在北境三城。"
楚瑶的手扣住案沿:"北境三城是西北军粮草转运的命脉。
若幽冥会在那动手..."
"所以不能打草惊蛇。"林风打断她,残玉的热度已经渗进心口,他能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苏婉儿的手忽然覆上来,带着玄铁剑特有的冷意:"外围。"她望着他,目光像淬了冰的剑,"先扒了矿场和万宝阁的皮,再顺着线摸总坛。"
帐外的更鼓敲了三更。
柳如烟拢了拢披帛,珍珠步摇撞出细碎的响:"我让益州的人明早放把火,烧了万宝阁的账房——总得让他们急着补漏,才会露出马脚。"
楚瑶拾起玉佩,羊脂玉在她掌心泛着温光:"我去求皇后娘娘,调份去年西北军箭簇的铸造成本。
若寒铁金掺了假,账上肯定对不上。"
林风望着案上的青铜令牌,蛇形纹路在烛火下像活了般扭曲。
他摸出秦啸天怀里的半张密信,展开时纸角的"杀"字刺得人眼疼。"三日后。"他说,声音像淬了钢,"三日后,我们去益州。"
苏婉儿的玄铁剑在鞘中轻鸣。
柳如烟的丹蔻点了点地图上的红点,笑意在唇畔漾开:"我让人备了辆运丝绸的马车,车底夹层能藏剑。"
楚瑶将玉佩系回腰间,羊脂玉撞在短打上发出清响:"我今晚就入宫,皇后娘娘那边...总得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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