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瘫在地上,喉结上下滚动。
他浑浊的眼睛扫过龙榻上的皇帝,突然发出尖锐的笑声:"王相爷说过,乾元的龙椅坐不稳!
林大人不是能吗?
你救得了陛下,救得了这满朝文武吗?"
林风的耳中嗡鸣。
他盯着老太监腰间晃动的司礼监腰牌——那是王雄倒台后,皇帝特意命人重铸的新牌。
原来王雄早把钉子楔进了司礼监最核心的位置,连送参汤这种小事都能做手脚。
"把他押去诏狱,用'问心钉'伺候。"林风的声音冷得像数九寒天的井水。
他转向张守仁:"张院正,可还有救?"
张守仁擦了擦额头的汗,从药箱里摸出个青瓷瓶:"此毒需用南海珍珠粉做引,配合独门针法逼出。
只是...只是陛下现在的情形..."他看了眼皇帝扭曲的面容,声音低了下去。
林风突然想起昨夜在鬼手那里看到的密报——王雄曾派死士混进太医院,偷走过张守仁的医书。
他盯着张守仁手中的青瓷瓶,瓶口浮着层极淡的金粉,那是西域毒师常用的"掩味粉"。
"且慢。"他伸手扣住张守仁的手腕,"张院正,这药...可是你亲手调配的?"
张守仁的瞳孔骤缩。
他想抽回手,却被林风攥得死紧。
殿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正落在他腰间——那里别着半块碎玉,纹路与王雄私印上的云纹如出一辙。
林风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他终于明白王雄的后手是什么了:内廷有死士投毒,太医院有细作递假药,景阳钟的诅咒是惑乱人心,仓库里的炭车...怕不是藏着更狠的杀招。
皇帝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林风低头,见他手背的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露出下面青紫色的筋络。
他猛地扯过自己的官服下摆,裹住皇帝溃烂的手,抬头时目光如刀:"苏将军,封锁太医院,所有医官今日接触过的药材全部查封。
楚女官,你去内务府调近三个月的司礼监当值记录——"
他的话被皇帝又一声惨叫截断。
林风望着榻上痛不欲生的帝王,突然想起登基那日,皇帝拍着他肩膀说"乾元需要你这样的能臣"。
那时龙袍上的金线在阳光下晃眼,哪像现在,浸满了黑红的血。
"林大人!"楚瑶突然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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