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天都塌了,现熬出来回过头看,竟然也就那样。”
这话一出,陈老娘直笑,显然是想起往事,道:“我养织宋也是这般,她那小我这老,生怕自己熬不过去死了她也没人管,现总算养大,织宋也是半点不要我操心了。”
一群老少妇人凑在一起聊上了各自的育儿心得,说到好笑的一起开怀,说到伤心处又各自暗暗抹泪。
何氏也回忆从前养陈世美的趣事,同秦香莲道:“大郎从前不这样的,那时候你还没招他,他白日里一边干活一边在心里头背书,分了心一镰刀割到大腿上,他自己没察觉,等我们发现时已流了一地血。”
何氏哽咽起来:“家里没钱,就秦家道长看见了,可怜他给他送了止血药粉,夜里涂了,白天又干活,流血流汗,化脓发热一直好不了,他就那么硬熬过来的。”
秦香莲的表情很严肃,甚至有些冷酷,她静静地听着,目光未有任何波澜,何氏慢慢也说不下去了。
秦香莲在想,她能理解遭受过极端贫困的陈世美追名逐利,但既然为人,总得有做人的原则和道德底线,有所为有所不为。
陈世美的凄惨过去与秦香莲这个妻子没有什么干系,反而秦香莲的种种不幸皆因陈世美而起。
陈世美能有未来的一切,少不了父母与妻子秦香莲的托举,他却在登高以后将他们一脚踹下去,踹下去尚且不满足,还要踩在脚底碾死为止。
秦香莲心头闷闷的,等人群散了,她才对何氏道:“阿姑,孩子们已经快三岁了,却还没有见过她们的父亲,她们每每问起她们的父亲来,阿姑可知我心中是何种滋味?”
何氏很想替陈世美申辩几句冤,这几年她都是这么做的,可这会儿,竟然不知道能说什么。
何氏最后道:“辛苦你了香莲,等大郎回来,我和你阿舅定为你和孩子们做主,好好说他。”
秦香莲顿了顿,回道:“阿姑,我怕她们父亲的心已不在我们这个家上,孩子们问,我都说他忙于考学,考上就回来,可是阿姑,我不信了。”
这句话,让何氏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都睡不着,本差不多也该攒够在东京立足的本钱的,可大郎写信回来讨要,加上纪秦娥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大,投入也越来越多,利润又微薄,如此下来,却还是不够。
且这俩三年来,除了最开始的一封信,关怀过家人,后头零星也不曾提旁的,俱是找爹娘妻子拿钱的,也怪不得香莲想到这个。
孩子们也长到这么大,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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