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鱼籽,陈跛子只挑去其他内脏,把鱼籽和鱼鳔留在碗里。
屋边的沟渠实则是一条细细的小溪分支潺潺流过,夏秋时溪水清澈见底,水底都是些大大小小的石子,冬季却时常干涸,像这会儿就只是一条小沟。
一只狸花猫闻着腥味来了,它舔食着石板上的鱼鳞、鱼腮和鱼内脏:“喵~”
黄白相间的猫毛在太阳底下闪着金光,陈跛子稀罕得很,用手肘把它往旁边轻轻扒拉:“少吃点,等会给你煮熟了吃,生吃要拉肚子的。拉肚子还怎么给咱家抓老鼠,听话,一边儿去。”
狸花猫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怎么,蹲在一旁舔爪子,当真不吃了。
陈跛子用桶里的水草草洗了一回,拿着东西回到家里,又去水井边再洗了两回,洗得干净的。厨下何氏在切荠菜,道:“你煮汤先,多加点水,用鲫鱼汤煮馄饨,比清水煮得用些。”
陈跛子应了,生了火,舀猪油开锅,把竹篮里沥干水分的打了花刀的鲫鱼放下去煎,煎到单面金黄又翻面,把鱼籽也倒进去一块煎,煎好后冲入炉子里的开水,放姜一起炖煮,香气四溢。
趁这功夫,陈跛子三下五除二剁好了肉馅,又快手快脚开始擀馄饨皮,还一边关切地问:“大郎媳妇瞧着可好些了?”
锅里这时也已炖煮出鲜香浓郁的奶白汤色,陈跛子把豆腐下进去,调味也只需稍稍放些许盐,一起又煮了顷刻,陈跛子捞起鱼和豆腐,盛了满满当当一海碗,剩下还有半锅汤,何氏把包好的馄饨倒下去。
皮薄馅大的馄饨在大铁锅里浮沉,何氏一边拿着铲子在锅里打着转,避免粘连,回道:“能起身了,也吃得下东西,先这么养几天再去请乳医回来瞧瞧。火先小点别把汤烧干了,多煮会儿怕不熟,二郎还没回来,不知道今儿怎么迟了。”
陈跛子便从灶里退了几根柴,拿出去泼水淋了,叹气道:“不知道大郎那边可好,有没有收到捎过去的信,能不能赶上孩子们周岁时回来。”
何氏静静听着没接话,却也叹了口气,放下铲子,从橱柜里拿出碗,从大海碗里分出一碗鱼汤,最后把刚调的凉拌折耳根分了一小碟出来,生冷的东西只尝尝鲜罢。
饺子煮好后,何氏捞了十六个,八个元宝形的是荠菜猪肉馅,八个月牙形的是野葱鸡蛋馅,再添了些汤搁里头,免得冷得太快。
何氏端饭菜去秦香莲房里,对陈跛子道:“你去门口看看,没回来我们就先吃了。”
陈跛子盖好锅盖,应声去了。刚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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