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朗笑两声:“没想到二哥和四弟都能齐聚我这小小湖州,真是太好了。”
“今晚我来办宴,就在我府中,为你接风洗尘,庆祝靖央和九妹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也庆祝二哥的眼睛逐渐好转。”
“走走走,都别站在这儿吹风了!进屋说话,我让人备好茶!”
萧贺夜朝许靖央的方向伸出手。
许靖央顿了顿,走上前,将手腕递给他。
萧贺夜握住,力道不轻不重,指尖却微微收紧,将她拉到自己身侧。
他侧首,在许靖央耳边低声说:“他们欺负我,但幸好有你为本王撑腰。”
许靖央扬起柳眉:“平王吗?王爷同他置气,像小孩子。”
萧贺夜声音低沉悦耳。
“不尽然,安棠不总是说,令人生气的事,无关年纪大小。”
想起萧安棠,许靖央淡淡一笑。
平王看着他们交握的手,眸光暗了暗,转而推着萧宝惠的四轮椅一起离去。
夜里,魏王府正厅。
炭火烧得极旺,暖意驱散了初春夜晚的薄冷。
圆桌上摆满了湖州特色佳肴,玉盘珍馐,香气四溢。
许靖央、萧贺夜、平王、魏王、萧宝惠五人围坐。
烛火温润,照亮满堂锦绣。
魏王亲自斟酒,举杯道:“今日四弟远道而来,九妹与靖央大难不死,二哥伤势渐愈,我们兄弟姊妹齐聚于此,实乃幸事,这第一杯,贺重逢,亦贺新生。”
众人举杯,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席间气氛渐渐转入深沉。
萧贺夜放下酒杯。
他率先开了口:“此次许靖央与九妹遇刺,在雪夜中无处落脚,险些丧命,时机恰好卡在朝廷新令要求子时闭城之后。”
“这件事,父皇不会不知道。甚至,极可能推波助澜。”
厅内静了一瞬。
萧贺夜继续道:“从前诸多隐忍,是因顾念父子君臣,亦因时机未到。”
“但如今,他为君不仁,为父不慈,步步紧逼,已无转圜余地。”
“不知你们作何感想,但本王要将丑话说在前面,为了许靖央,也为了本王自己,本王的态度是,绝不善罢甘休。”
魏王看向萧贺夜,有些诧异。
在他印象中,向来冷冽自持,颇为沉稳的二哥,从未将自己的目的表露的如此直接。
为了许靖央,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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