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叫管家准备好马车,连夜送她回南疆,绝不能再任由她留在京城惹是生非!你若想跟着一起,便收拾细软,在家里等信!”
说罢,他转身就要往外走。
“站住!”
勇信侯夫人厉声喝止。
她几步追到勇信侯面前,挡住他的去路,眼眶通红,死死盯着他。
她一字一句,从齿缝里挤出:“今日你若敢进宫,敢断了我彩儿最后一点前程和指望……”
“那我们就和离!”
勇信侯猛地刹住脚步,难以置信地回过头。
他看着眼前神色疯狂而决绝的妻子,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她。
厅内死寂,落针可闻。
夫妻二人,仿佛战场对峙,彼此都已有了难以愈合的裂痕。
良久,勇信侯踉跄半步,先退让了。
“既然你坚持如此,我实在毫无办法,希望你不会后悔。”
他撩袍离去,脸色铁青。
自他走后,勇信侯夫人哭得几乎昏厥过去,直言自己当初嫁错了人。
等沈明远回来,勇信侯夫人拉着他的手,还要哭诉着说若有朝一日她被气死了,千万别原谅勇信侯。
沈明远看着母亲憔悴的样子,听说父亲已经两三日没回家了。
他难免气恼:“娘,你们这是干什么啊,我现在在兵部待得好好的,你们可别让我担心啊。”
“再说了,姐干嘛进宫去,真是闲得慌……”
刚说几句,勇信侯夫人又哭着说他没良心,沈明远也不敢说了。
沈明彩进宫以后,倒还算安分。
勇信侯夫人经常打听,得知贤妃和皇上也没对她苛责。
于是,勇信侯夫人彻底放下心来。
分明是勇信侯想多了,就怕给宁王惹麻烦而已。
这段时间,皇帝安排探子一直在昭武郡主府附近徘徊。
许靖央好几日没出门,皇帝猜她是不是偷偷出了城。
今夜,探子冒着风险,悄悄地潜入了郡主府。
夜色已深,昭武郡主府内一片静谧。
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掠过重重屋脊,悄无声息地落在主院对面厢房的屋顶上。
对面便是许靖央的寝屋。
窗扉紧闭,却透出暖黄的烛光。
只见竹影端着一只青瓷小碗,顺着长廊那端走来。
探子伏低身子,屏息凝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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