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屿扔了文件,眼疾手快地越过谢闻,架住了冯若诗孱弱的身体,没让她挨到谢闻,哪怕一片衣角。
一阵荔枝混合玫瑰的香气窜入鼻腔,邱屿屏住了呼吸,等冯若诗站稳,他才松开手,撤退到安全距离,口鼻并用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补上一句道歉:“冒犯了,戚太太。”
说完,邱屿弯腰捡起方才情急之下被扔到地上的文件,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尘,顺便瞥了一眼旁边的谢闻。
跟在谢总身边有些年头了,哪怕谢总此刻面无表情,他也知道他不乐意见眼前的女人。
为上司排忧解难是一个特助的基本职责,邱屿委婉拒绝:“戚太太,我们谢总中午要会见重要客户,恐怕没空跟你聊天。”
冯若诗眼泪掉下来,等了这么久,就换来一句特助代劳的拒绝,她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她一哭邱屿就没招了,大庭广众之下,这人好歹是戚家的太太,对着另一个男人哭哭啼啼像什么话。
“戚太太……”邱屿低声道,“有话好好说。”
冯若诗无视他,眼里只有谢闻:“你肯好好听我说吗?”
谢闻抬起手腕看表,还是一脸淡然无波:“给你五分钟。”
冯若诗怔忡了几秒,慢慢擦掉眼泪,坐回轮椅上,跟随谢闻到僻静无人处——一间宽敞的办公室,门敞开,邱特助站在门外。
这不是冯若诗想要的谈话场所,但她没得挑剔,谢闻肯答应跟她聊聊已是不易,她懂得见好就收。
谢闻不主动开口,只偶尔看一眼表,无形之中带来压迫。
冯若诗抿唇,长久的等待将她耐心耗尽的同时,也毁掉了她的理智,她忘了最初想要说的话,这一刻只想博得这个冷漠的男人的怜悯之心,哪怕只有一丝丝。她捞起西装的袖子以及里面毛衣的袖子,露出细嫩白皙的胳膊,上面的淤痕触目惊心。
“阿闻,我过得并不好,这个‘戚太太’的头衔谁爱要谁拿去,不是我想要的。”冯若诗抽泣,瘦弱的肩膀发颤,“戚乘风根本没他外表看上去那般温文尔雅,他就是披着人皮的狼,吃人不吐骨头,他在家稍有不顺就对我非打即骂。”
谢闻搞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她应该报警或者找她的娘家为她主持公道,他果然是在浪费时间,以为她能针对找人偷拍祝曲祺一事说出一二三条理由。
冯若诗自说自话:“如果没有当初那些事,我们本该是一对,也许现在已经结婚了吧,说不定孩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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