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在十几分钟后抵达,楚江被抬上担架送上车,面色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上车前还倔强地盯住谢锦筝,目光里含着浓烈的不甘。
谢锦筝没有多看他一眼,只等救护车开走,她收拾了下乱糟糟的情绪,深吸气,一脸平静地扭头对惊魂未定的主持人说:“婚礼继续。”
可怜主持人手里的话筒都在楚江掏出刀子的那一刻吓得扔了出去,滚出老远。
主持人定了定神,弯腰满地找话筒。
谢锦筝:“……”
好不容易找着了,主持人举起来凑近嘴边,“喂喂”了两声,确定话筒没有摔坏,然而脑子里一片空白,忘了进行到哪个流程了。
宾客们回过神来陆续坐回原位,各个情绪复杂,有生以来参加的最特别的一场婚礼,差点变成了凶杀案现场,而他们都是目击证人。
谢锦筝抢走懵逼的主持人的话筒,三个字将一切拨回正轨:“我愿意。”
主持人:“……”
哦对,进行到婚礼誓词这一步了,主持人接过谢锦筝递来的话筒,清了清嗓子,找回丢失的职业素养,挂上无懈可击的微笑:“顾准先生,你是否愿意与谢锦筝小姐结为夫妻?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境况……”
烂熟于心的话语不需要动脑子就能自然而流畅地说出来,飘在花香弥漫的空气中,而后众人看见顾准倾身抱住了谢锦筝,大手揽在她腰间,只有她知道有多用力。
谢锦筝强行压下去的情绪冒出来一点,眼眶红了一圈,微微低头,将脸埋在顾准肩窝,听见他一字一顿真诚地对她说:“我愿意。”
顿了顿,顾准重复一遍,这次声音大了许多:“我愿意。”
掌声响起,交响乐团重新奏出旋律,白鸽扇动翅膀,阳光撒下来,笼罩在他们身上,给这场纷乱的婚礼蒙上了一层梦幻的滤镜。
婚礼仪式走完,顾准带谢锦筝去换衣服。
祝曲祺望着谢锦筝离开的背影,有点担忧地扯了扯谢闻的袖子,掩着唇小声说:“姐姐没事吧,用不用过去看看?”
“顾准会照顾好她。”谢闻摸了摸她的脑袋,不小心碰掉了一枚小小的珍珠发夹,他愣了下,没跟她说,悄悄给她夹了回去,用手拍了拍,把勾起来的发丝拍下去,“不用担心。”
祝曲祺对头顶的状况一无所知,仍然盯着那个方向,在他们快要走出视线时,顾准将谢锦筝打横抱起来,谢锦筝双手勾住了他的脖颈,脑袋靠在他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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