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回走的路上,换谢闻牵狗,祝曲祺打着伞遮在两人的头顶,时不时望一眼男人的侧脸,雨夜的光线昏暗,离得近,因此可以清晰看见他立体分明的轮廓,就是表情看不太清,或许他脸上根本没表情。
气血往脑门上冲,心跳也不太正常,连带着呼吸深一口浅一口,祝曲祺怀疑自己被这可恶的倒春寒吹感冒了。
头脑发昏地进了家门,祝曲祺把伞放在门口。
哪怕雨下得小,走了这么长一段路,伞面还是汇聚了一些雨水,顺着伞尖往下滴,地板上积了一滩。
谢闻给罐罐脱了雨衣:“是不是得给它擦个脚?”
等了一会儿,没听见有人吭声,谢闻扭头看去,祝曲祺正盯着伞发呆。
他无声地笑了下,抽出纸巾蹲下来给狗擦脚。
罐罐对这流程很熟悉,配合地抬起一只前爪,然后是另一只前爪,再到后爪……四只脚擦完,它抖了抖毛,愉快地去找自己的狗窝,盘踞在里面当大爷。
“伞上是开了朵花吗?”
谢闻走到祝曲祺身后,低下头,磁沉的嗓音就在她耳畔响起。
祝曲祺猛地回过神,一转头,才发现两人的距离那么近,他的气息扫过她的面颊,玄关顶灯下,他眼捷低垂,深黑的眼瞳里晦暗又迷人。
呼吸一紧,祝曲祺脑袋往后仰了仰:“啊,什么?”
谢闻的眼皮掀了掀,目光从她的眼滑到她的唇,停留了两秒,下移到她白皙的颈项,清楚看见她喉咙动了动,吞咽了一下。
他挑唇轻笑:“发什么呆?”
祝曲祺努力假装气定神闲:“什么发呆,我在想事情。”
“哦。”谢闻并未拆穿她,“想什么事情。”
“工作上的事,说了你也不知道。”祝曲祺胡编乱造一通,换上拖鞋往里走,滞涩的脑子开始转动,给他安排今晚的住处,她随手一指客房,“你睡这间,床单被套都是新换的。”
她翻箱倒柜,找出一套祝望羽的睡衣,还有一盒没拆封的内裤,一股脑塞到他怀里:“衣服是我弟的,已经洗过了,你将就穿一下。”
谢闻看了眼手中的深蓝色印满小棕熊图案的睡衣,面色稍滞,倒也没说什么,毕竟他刚刚打着印满罐罐表情包的伞招摇过市。
“洗脸池上边的柜子里有干净的洗漱用品。”祝曲祺一脸认真劲儿,想到哪儿说哪儿,“吹风机好像是在……在床头柜里,晚上要是觉得冷,衣柜下面那一层放了厚被子,自己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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