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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曲祺洗漱完,打开浴室的门,裹着白色浴巾“啪嗒啪嗒”走出来,两只手一上一下攥着浴巾的交叉处,以防它不牢靠掉下来。
床上放了一套睡衣,保守的上下两件套,长袖长裤,素净的白色,袖口领口下摆绲了一圈粉色的边。
祝曲祺瞅了眼房门,抱着睡衣钻进浴室换上。
水蒸气缭绕的空间里,她的大脑有些发昏,抬手拍了拍两边脸颊,擦去镜子上凝结的一层水雾,清晰地看见自己红彤彤的脸。
就当是住在酒店里,没必要那么紧张,祝曲祺深呼吸,告诉自己。
她拿起台面上一瓶爽肤水倒在掌心,往脸上拍,隐约听见敲门声,愣了愣,以为是幻听,停下所有的动作,侧耳仔细听了听,敲门声再次响起。
祝曲祺拧上爽肤水的盖子出去,站在门后谨慎地问了句:“谁呀?”
熟悉的低沉嗓音在门外响起:“是我,方便开门吗?”
祝曲祺低头打量了下自己的穿着,捂得严严实实,没哪里不方便,于是把门打开。
谢闻也洗过澡了,穿着纯黑色的睡袍,黑发湿润,发梢有些凌乱地耷拉下来,大概刚被毛巾擦过,还没来得及进一步打理,有种褪去冰冷外壳的温顺感,像只淋了毛毛雨的大型犬。
他手里拿着一个小夜灯,已经是打开的状态,暖黄色的一点光,温和不刺眼,小范围可视物。
谢闻:“放在床头,晚上起来方便一些。”
房间里除了顶灯就是两盏钓鱼落地灯,祝曲祺头一回在这里留宿,难免对屋内的陈设不熟悉,半夜有点什么需要起来走动容易磕着撞着。
祝曲祺接过巴掌大小的小夜灯,拿在手里翻转了两下:“谢谢。”
“还有什么需要?”
祝曲祺头发还包在淡紫色的干毛巾里,素着一张脸望向他:“没有了。”
“那我走了?”谢闻说话从没这么不利落过,眼神黏着她,话音也缓慢,像拖着长长的钩子,企图勾走谁的心。
“等一下。”
祝曲祺得承认,她的自制力一般,被他勾到了,脚下的拖鞋蹭着地面往前挪了一小步,脚跟脱离鞋底,踮起来,抬起双臂攀上男人的肩。
布料柔滑的袖子随着手臂抬高的动作往下滑,白藕似的胳膊暴露在空气里,带着沐浴液的清香,钻入谢闻鼻腔。
他的心跳似乎滞了一下,而后加快跳动,垂下眼睑,长而浓密的睫毛压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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