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贺循摇了摇头,暗骂一声“真是个菜比”。
谢闻不说话,瞥了眼腕表,时间不早了,想走人。
贺循等服务员拿酒过来的间隙,歪着身子靠在卡座里,望着顶上绚烂的光球,嗓音被酒精浸泡得低哑:“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早就和祝曲祺认识吗?”
谢闻当然没忘,甚至是印象深刻,为此他很是挣扎郁闷了一番,后来找机会跟祝曲祺求证,她说没那回事,她和贺循就是在国外出差认识的。
“我们是初中同学。”贺循迷瞪着一双眼,眼皮泛红,手指骨节抵着胀痛的太阳穴。
“没听她说过。”
“那是因为她一开始没认出来我,我也没跟她说,我就是想以一个全新的身份、面貌,从头认识她,先跟她成为朋友,慢慢渗透进她的生活,走进她的世界,再追求她。”
尽管是假设,谢闻也听得不是很得劲,眉心微微拧了一下。
贺循摇摇头,笑了声,眼底的笑意涣散,就像对不上焦的镜头。
“想象总是很美好的,可惜……可惜……”贺循深深地抽一口气,“就是有缘无分吧。”
一瓶未开封的酒被服务员送来,跟贺循本人确认后,服务员帮忙打开。
贺循两只手抱着酒瓶,像是抱着稀世珍宝,脸贴在上面,清晰分明的轮廓被挤压到变形。他嫌麻烦,没再往酒杯里倒,豪迈地对瓶吹,断断续续、有一搭没一搭地讲自己和祝曲祺的初中生活,那段弥足珍贵的回忆只有他一个人记得。
祝曲祺忘记了很多。
因为时间隔得太久了啊。
她的世界丰富多彩,有很多朋友,很多有趣的事,很多很多、多到数不尽的爱,他只占据她过往记忆里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
她能记得他这个人,在多年后重逢时,在他变换了容貌后,能够在看见他的第一眼觉得他和她过去某个初中同学长得很像,他就该知足了。
怎么还敢贪心地奢求更多。
贺循一会儿哭一会儿笑,酒精灌下去都变成了眼泪从眼眶里掉出来。
谢闻并不会安慰人,在他讲述的时候,一句话没说,只是静静地听。某个瞬间,他注意到旁边的过道有人经过他们时,投来八卦又古怪的目光,他才反应过来这个画面有多诡异——
一个大老爷们儿抱着酒瓶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眼泪汪汪地瞅着另一个大老爷们儿,并且在对方没反应时,愤怒地扒拉了一下他的袖子,那个幽怨的表情就好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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