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无德,君可自取。
魏忤生从来没有想过,这句话能够从太子的口中说出来。
任谁来看,都是彻头彻尾的演戏。
其实所谓政治,都是演戏。
一个那么想当皇帝的人,好不容易做到了太子的位置,如何肯让出来?
但是,
倘若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让宋时安屯田,自己囤兵,二人一起在槐郡,这就好比在上游的河道修筑堤坝蓄水,平时自然是没什么,可掌管河堤开掘的能力就在他们手上。
可以这样说,只要盛安有一丝异动,只要魏忤生有一丝野心,那么顷刻之间,拥有几十万后援,粮食足够吃十年的数万精锐就会以雷霆之势攻向盛安。
当然,攻城之战的确是有难度,如若没有速成,可能会全军覆灭,可哪位皇帝能够允许在王畿有一股能够威胁到他的力量?
稍有不慎,那是亡国。
要知道盛安距槐郡不到四百里,且一路平原,还有水路贯穿!
太子,你到底有什么‘计’?
此刻的太子低下头对着二人一拜。
魏忤生下意识的瞥向了宋时安。
然而却发现了对方眼神之中流露出了一瞬间的‘冰冷’,但在下一刻,宋时安突然单膝跪地,扶起了太子的一只手。
很快,魏忤生也单膝跪地,在另外一边,两个人的身体同时的低于了太子。
“殿下!”
魏忤生知道无论对方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个台阶他都必须下,因此道:“请不要说这种话,殿下您是陛下钦点的太子,乃是天命所赐。忤生本就是庶出,娘亲卑微,若无殿下鼎力相助,朔风之战赢不了,若无殿下力排众议,镇北之功也领不了。倘若忤生受了殿下这般的恩情,还敢有二心,此等大逆不道,不忠不孝之人,有何颜面留于世上!”
“殿下!”宋时安在魏忤生说完后,也激烈道,“时安的确因为燕国为相之事,心中有过牢骚和怨愤。因为殿下答应过我,要以一统天下为继任。所以,时安觉得殿下忘了初心。但此刻,殿下将匡扶江山社稷之重任交于六殿下于我……时安愿承担,并且永远忠于太子殿下!”
时安愿承担。
这话说出来,魏忤生都感觉到有点恐怖。
甚至有种周围埋伏的刀斧手下一刻就要出动的预感。
为什么智如宋时安,不知道这是多大的一顶帽子,这要被捧得多高。
真要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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