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要让自己传话给宋时安。
当然,这其中的根源他不去究,因为知道的太多他爹就白死了。
他最不能理解的是,他爹竟然觉得宋时安会来?
这个时候来的话,不就代表着他俩之间的关系极其不清白吗!
倘若要自己传话,为何说:宋时安若来吊唁,便告诉他。
思来想去,司马近只想到一种可能性。
父亲的确跟宋时安有勾结。
他的确,想救一手宋时安。
但是,这取决于他配不配。
如果他能够顶着如此大的压力,只为给父亲上一炷香,那父亲就在死之前,最后点他一句。
可是,怎么可能有人……
就在这时,一人身着玄服,佩戴黑冠黑带,手臂上榜了一圈白布,从庭院廊门走出,出现在灵堂之外。
这家伙怎么来了!
喜公公瞪大了眼睛。
他虽然不敢继续去查,可他一直在琢磨这个梦到底是什么。
然后琢磨出了一个道理——司马煜要是死守秘密,谁也不告知,那他唯一能够抱团的人只有梦中的逆臣。
一个八竿子打不到的人,来了这里。
他,就是逆臣!
司马近看着宋时安来,则是完全傻眼。虽然很快便收敛了,可还是在内心不得不赞叹:这宋时安,还是个忠厚人啊。
“公子节哀。”宋时安对司马近行礼。
“多谢小宋大人。”司马近回礼。
“参见喜公公。”
宋时安对喜公公行礼。
“见过伯爷。”喜公公也微笑回礼,而后好奇的问道,“伯爷还跟司马大人有交情么?”
“我对太卜大人,格外敬仰,心驰神往许久。”
一本正经的回应后,宋时安便去上香。
“伯爷,公子,那咱家就先回宫了。”
喜公公自然的结束来自朝廷的慰问,与两人互相道别后,离开此处。
快要离开这灵堂中院时,他徐徐转首回望。
此刻的宋时安,在上香过后,匍匐跪拜。
在其起身时,司马近则是上前搀扶。
喜公公回过了头。
司马近在他回头的刹那,在扶起宋时安的瞬间,在他耳旁,徐徐开口。
道出的八个字,宋时安听得瞳孔地震。
他来,并非是来窃取情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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