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确实是,看阿绥对她的宝贝程度,谁能想到她是个二婚的?等以后结婚了,阿绥怕是要被她捏得死死的。”
裴嫆轻哼,“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们长辈也说不得什么,何况,妈是真的喜欢孟笙这丫头。”
“反正比顾家那个强。”聂芳脸上的笑收敛,“也不知道怎么就能真的厚脸皮住在家里。”
裴嫆撇撇嘴,以前她确实很喜欢顾瓷,也很怜惜她,但前些天报道上的事情一出,她就彻底改观了,前两天过来见到她的时候,态度也冷淡了不少。
她换了个话题,“说起来,阿昱和岑家那孩子的订婚宴怕是要推迟了。”
长辈去世,没道理晚辈才过两个月就订婚的道理。
尤其裴昱作为长子。
这订婚说不好会直接取消,到明年直接举行婚礼。
聂芳面露惋惜之色,“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妈问过道安方丈了,说是等半年以上就好,也不要紧,反正结婚的日子本来也就定在年后,他们两个都是大忙人,不是到处飞就是各种会,要订婚都得抽时间。”
裴嫆面上露了笑,“这倒是,岑家那孩子确实不错,他们两人在一起,肯定能让裴家和岑家都更上一层楼。”
聂芳环顾四周,“刚刚不是还在这里吗?去哪了?”
“阿昱带着她去四进院见妈了。”
“原来如此。”聂芳看向灵堂的方向,“说起来,雪蘅也真是没福气。”
裴嫆,“对她来说,是种解脱。”
灵堂设在主厅一旁花厅,崔雪蘅的黑白照片被白色菊花簇拥着,摆放在台子中央,台子后边是一口未封的棺材,裴欢便跪在一旁,膝盖下是蒲团,身上和裴绥一样是孝服。
另一边的和尚为她取了三支香,微微欠身,将香递给她,“阿弥陀佛,愿此香云,遍满十方,供养诸佛,救度亡者,节哀顺变。”
看到和尚,孟笙还怔愣了下,但想到裴家信佛,且从这场丧礼的庄重和布局来看,确实是佛道。
她恭敬回以鞠躬,双手接过三支香,望着崔雪蘅那张黑白照,心情再次变得复杂起来。
裴昱裴绥兄弟俩样貌如此出众,必少不了崔雪蘅这个母亲的功劳。
她无疑是漂亮的,从照片中就能看出来,她的眸色柔和,唇角带笑,端庄又优雅。
如果没那么偏执,没钻牛角尖,没陷入自我中心,她应该有很好的一生,两个那么优秀成功的儿子,理应都是她的骄傲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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