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我出门就一直带着帽子,尽可能不摘帽。”
元酒眨了眨眼睛,问道:“那他们判断出你是什么时候死的吗?”
弘总迟疑了几秒:“茅山的人说我应该是三百八十多年前的人,从我的敛尸棺椁来看,生前应该还是挺富有的,因为我棺椁里的陪葬品还是蛮多的,而且都怪值钱的,只是不知为何会葬在乡下的乱葬岗,没有墓碑,也没有任何关于我身份信息的陪葬品,寿衣上挂着一块阴刻了‘弘’字的玉珏,所以我成僵后也没有另外起名字,就用了玉佩上的字。”
元酒掐算了一下:“王朝更迭之际的古人啊,那你年纪比我还大一点儿。”
弘总笑了笑:“是吧,我要是有子孙后代,现在该被他们供起来叫老祖宗了。”
元酒朝他招了招手:“你蹲下来,我看看你头上的伤口。”
弘总倒不抗拒,蹲在她身边,干脆低下头让她看个清楚。
元酒伸手拨开他的假发片,检查了一下他至今还未长好的伤口:“你这伤口看着像是柴刀之类的东西劈出来的,生前应该不是自然死亡,而是器伤死。”
弘总摊手笑道:“章龄知以前还和我开玩笑,说我生前可能是个恶霸,因为干了什么要命的混蛋事儿,最后被仇家半夜翻墙入室,一刀开瓢。”
元酒将他的假发片整理好,单手托腮道:“你现在是僵尸,相面之术对你已经不管用了,所以我也没办法帮你算。”
“可惜了,我还挺好奇的。”
弘总将假发片拨了拨,遮住了头顶上的伤口,顶着一张厌世脸,懒洋洋地说道:“不知道其实也挺好,我对自己的过去没那么好奇,万一我过去真是个恶霸,我以后都没办法正视自己了,感觉在特管局当牛做马都是在为上辈子赎罪,那岂不是太惨了。”
他还是会更喜欢现在。
为人民服务。
“靠岸了,靠岸了。”
蠃鱼终于飞到岸边,还没等它落在地面上,章龄知就迫不及待地跳了下去,一脚陷进下面深灰色的淤泥中。
弘总眼疾手快,伸出左手抓住了他的后领,把他往上拉了拉,以免他被下方不知道多深的淤泥吞进去。
元酒抓着蠃鱼的尾巴,看着前方茂密的树林,左手拿着长刀往后方的水洼里捅了一下。
下一秒,一条长吻鼍龙忽然从水里跳起来,张开大嘴里上下各有两排牙齿。
元酒手背与它的下吻一错而过,气愤地用刀鞘在它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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