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早了几瞬。”崔逖气定神闲,起手倒了一杯茶,徐徐推至曹霓玛眼前:“不过是闻着,曹公身上的药味罢了。”
曹霓玛年岁已高,常年病痛缠身,故而药味萦绕不散。崔逖敏锐,只闻过一次,便能记住那味道。
“倒是曹公。”崔逖唇角带着深意:“你怎知,崔某在此处?”
却不想,曹霓玛的老脸,竟红了一瞬。
“咳咳。”他猛烈咳嗽起来,含糊道:“也只是听说……听说崔大人与靖王之间……有些矛盾纠葛……”
啊?
不单崔逖,正在舞剑的靖王,动作也慢了下来。
他跟崔逖是互相看不顺眼没错,但不至于有什么纠葛,轰动京城吧?
林妩却想到什么,眼神复杂,在心中默念:
“王爷,此刻你最好捂住耳朵……”
可惜,靖王没有读心术。
他就这么毫无防备,听到曹霓玛水灵灵地说:
“你,你与那靖王,抢夺一个男夫人!”
当啷!
剑应声而落,砸在靖王的鞋面上,痛得他面目全非。
但比脚更痛的,是他纯洁的心灵!
而林妩:……哈哈,哈哈。圣子虽然不在,但是处处都是他的传说啊。哈哈哈。
曹霓玛本来就对以色侍人的男子颇有意见,见靖王失态了,马上责骂他:
“毛手毛脚,还待着作甚?还不快滚出去,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靖王:???
什么仇什么怨,一晚上挨两顿骂还不能还口。
他气冲冲地提剑出去了。
自以为屋中再无旁人,曹霓玛终于卸下心房,疾言厉色。
“崔家小子,没想到你变成这样。”他摆出曾祖父的面孔,痛心疾首:“想当年,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
“当年你五岁便能七步成诗,十岁便能撰文论策,十三岁就三元及第,多大的荣耀,多显赫的前途?”
“怎知你变成如今这般,忘却崔氏的根基也就罢了,还染上南风的坏毛病,才回京城便几度出入南楼。多少世家叔伯去你府上递帖,皆被拒了,倒只能在这腌臜之地寻找你……”
比起黑脸的靖王,崔逖的接受度就高很多了。曹霓玛有多激动愤慨,他的笑容就有多和煦,显得他分外可恶。
“曹公这是什么话。”他开口更气人:“便是崔某变得如此不堪,你也要扮做徐郎半老的样子,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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