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下看,周尔襟仰着头和她对视,还轻笑着,好像在说去吧。
虞婳深深看他一眼,她穿着长裙的身影终于从洞口离开。
周尔襟刚刚安心,却听见虞婳在坑顶冷静开口:“把刚刚绑我们的绳结全部扔上来。”
只是一瞬,周尔襟就知道她想把他拉上去。
但他太清楚她力气究竟几何,在健身房她最多最多不过是抬起二十公斤的杠铃,但他是这杠铃的四倍,她不可能拉得上去。
“快点离开,不要耗费时间,回家带人过来救哥哥更快。”周尔襟不愿她白费功夫,甚至有点严厉。
虞婳却平静:“你先扔上来,我等会儿下山说不定要用。”
的确,这山上有些地方坡度太大她不好跑,可能用绳子绑着树爬下去才安全。
周尔襟不言,终于还是把那些绳结绑在一起扔给她,可虞婳拿到麻绳,第一件事就是把绳子一头拴在旁边的树上,又把另一头扔下去。
但这绳子偏细,根本不好着力,即便虞婳不拉,周尔襟也几乎没有靠绳子爬上去的机会。
她就是想把他拉上去。
“你先走,听话。”周尔襟终于板起脸试图以冷漠驱逐虞婳。
虞婳却道:“下面有两个废弃滑轮,你把绳子裹在滑轮上,然后把绳子尾巴再扔给我,我能拉你上来。”
她那种坚定几乎是算无遗策的平静,完全势在必行,要驱逐她不可能,执着得不可能离开。
除非试过让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她太倔,认定的事情不会改。
周尔襟不愿耽误时间,试图速战速决,按她说的做了一遍,把绳子扔上去。
她指示:“你抓着滑轮中轴,我拉绳子把你拉上来。”
周尔襟知道不可能,却还是抓着中轴。
等着自己那个连举二十公斤都很费力的妻子放弃。
但没想到,绳子竟然真的逐渐升高,他明确感觉到自己在往上升。
甚至一开始升的速度很快,他的心跳震鸣,不敢想岸上的虞婳要多搏命,花多大力气才能把他拉上来。
而虞婳背对着圆井,将绳子扛在肩膀上,咬牙往前走,把绳子越拉越远。
直到听见周尔襟已经够到边缘往上爬的声音,绳子一轻,而周尔襟已经站在了坑缘,不可思议看着肩膀处衣物已经被麻绳轻微磨烂的虞婳。
虞婳却没有时间停留,握着他的大手:“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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