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为什么?”
周尔襟把她长发梳顺,字字句句心平气和告诉她:
“这个研究所不是做实事的研究所,到处玩弄心机以大欺小官僚主义,但你是做实事的人,在这里得不到最好的发展,而且我能确定,这个研究所会走下坡路。”
虞婳未想他会这样评价。
但他的社会经验比她多很多,意味着他可能看见了更远的地方。
她稍失望,却认真思索着。
周尔襟托着她柔滑细软的长发:
“在这个研究所拿到U35杰青的位置,就是你最高能借平台拿到的资源了,在此之后,你需要重新规划,也可以考虑一下建自己的实验室,那笔钱我现在还没动。”
虞婳又惊讶了一下:“你没用这笔钱还债吗?”
周尔襟如毛笔细描的唇线微动:“没有,这是给你的,不是走上绝路,都不会被动用,更何况现在我们只欠五百亿了,对不对?”
五百亿,其实已经到了飞鸿能承受的水平。
现在订飞鸿机票的人也逐渐多了一点,没有空难之后那两个月这么排斥了,合作商虽然没有全找回来,但和别的新合作商谈成交易不少。
他们都不需要这么节俭了,卡里能有一点点余钱。
现在周尔襟卡里也随时停着几万块,真急用要请人吃饭应酬,不会捉襟见肘,再刷她给他的那张餐厅会员卡。
两个人没有刚开始那样,多看对方一眼都想哭,又心疼又无力。
虞婳踟蹰:“可是所里有我的学生,有我的朋友,还有对我很赏识的领导,还有我的导师和同门。”
周尔襟却不否定她,而是悉心引导:“我大胆猜测一下,这些人在所里是不是也过得不太好,犹如尺蠖屈身?”
还真是……
她捡的那些学生之前都狠狠挨了李畅的压榨,林副所也被所长压一头,天天赔笑。
导师是院士都会被排挤,看郭老师身体不行了,就开始拆院士大组,如果不是她强撑着,院士大组早散了,好友游辞盈也和她挨过差不多的毒打。
虞婳诚实说:“对……”
周尔襟和缓又成熟,似比她看得远很多:“你有在乎的人,最好的情况下,不是带他们在别人屋檐下过日子,而是自己给他们一个家,明白哥哥意思吗?”
虞婳却不自信:“……我吗?”
她都不敢想:“我觉得我好像还没有当一家之主,给大家当主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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