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但又不太癫的感觉。
整座城就像个被吓破了胆的醉汉,明明极尽全力的布置着各色镇邪之法,却透着一股彻底散了架的衰颓。
黄符贴了一层又一层,神龛摆了一路又一路。
可整个县城,却还是日渐西颓,不复往昔。有一种明知没用,却只能这么熬着的绝望。
看出这一点后,杜鸢微微叹了口气的准备入城。
到了城门口,杜鸢被衙役拦下,对方当即递过一碗符水,声音里没什么情绪,只淡淡道:
“来,喝了它!”
杜鸢接过水碗定睛一瞧,碗中水色昏黄,漂浮着些许符箓灰烬,还散发出一股刺鼻的雄黄味。
入乡随俗,况且这明摆着是防邪祟入侵的规矩,他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当即仰头一饮而尽。
事实上,杜鸢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些的主角,会对明摆着合理的规矩百般刁难,认为不配合自己就是天大的不对。
那衙役目光锐利,细细凝神打量着他。可以说是认真值守,只是心里却满是说不清的无奈。
按理说如今这世道,必要仔细查验路引、盘问来历才对。
可如今邪祟横行,它们擅伪装、善蛊惑,路引能仿造,说辞能编圆,真要细细盘查,耗时耗力不说。
且麻烦的就是,这对能离开自己地盘混入城塞的邪祟而言,几乎没有作用!
他甚至自己都记得,别说旁余地界,就是他们自己县,最开始的时候,哪怕细细盘查,也还是叫一个离奇玩意混入城内,屠了半条街去!
至今想起那惨状他都心头发紧。
这符水是巡检司的大人们耗尽心力画的,混了正午的雄黄,常见的邪祟沾了轻则现形,重则魂飞魄散,寻常人喝了不过略觉苦涩。
虽不是万全之策,却已是当下最快、最管用的法子。
总不能因怕漏网,就把所有活人都挡在城外,只能赌这符水的效力,赌进城的都是清白身。
见杜鸢面色如常,毫无异样,衙役才缓缓点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行了,进去吧。”
这般便捷,倒让杜鸢有些意外。按说不该更繁琐些吗?比如查验路引、盘问来历之类的?他在路上早已想好应对之策,却没料到,竟只是喝了一碗符水便过了关。
似乎知道他的困惑,衙役道了一声:
“这符水效力能维持半日,很少有邪祟可以一直撑着不被发现,后续街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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