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快说说,你到底是如何悟出来的?”
杜鸢颔首,随即娓娓道来.——
被邹子的阴身送到这“它天”之后,杜鸢才惊觉此处怕已是换了人间。
这份认知让他心头火烧火燎,端的是心急如焚。
在京都,他大概率是唯一一个能与邹子抗衡的人。他若不在,京都那万千生民,多半真要被架在火上炙烤至死了!
杜鸢自认做不到舍身成仁四字,可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本有机会救下的人,就这么死在眼前,他做不到。
更何况,那可是成千上万条无辜性命。
就像若能亲眼见自己的善款真落到贫弱者手中,想来多数人都不会吝于行善,甚至会乐在其中。
人最难接受的,本就是“能帮却没帮”,看着能救的人在眼前逝去,尤其是这份“救”,甚至不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可杜鸢踏遍了这方天下的角落,终究没能寻到一条回去的路。
此刻,他立在一片无名旷野上,满心怅然。
故乡回不去,如今连牵挂良多的异乡,也彻底没了踪影。巨大的挫败感像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淹没下去。
可就在这怅然万分的时刻,忽然有个温和的声音轻轻飘进杜鸢耳中:“好后生,能搭把手吗?”
杜鸢猛地回神望去,只见田埂间的桑田里,立着一位穿青衫的老翁,正朝着他不停招手。
望着眼前这位素不相识的老翁,杜鸢苦笑着摇了摇头:“老先生,晚辈此刻实在心急如焚,怕是没法帮您。”
老翁却不急不恼,反倒笑着劝道:“后生,我瞧你在这儿立了许久,脸色焦虑无比,脚下却半点没动,想来定是遇上了急事儿,可又偏偏不知该如何是好,对不对?”
“既然如此,何不暂时放下这无可奈何的事,来我这儿做件能奈何的活计?”
“正所谓,帮帮人,也帮帮自己嘛!”
一句话,恰好戳破了杜鸢的心防。
杜鸢张了张嘴,想再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点了点头,轻声问:“您说得是。您要我帮您做些什么?”
老翁转过身,指了指身旁余下的几株桑树,缓声道:
“其他的都收拾妥当了,就剩这最后几株,是留着我自己吃的。实在是一把老骨头,干不动了,想求后生你,帮我摘下来。”
说着,他抬手捶了捶佝偻的腰背,随即笑了起来:“老啦,跟年轻时没法比喽。以前能走遍天下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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