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脉到底该怎么成啊?
这叫杜鸢不由得长长一叹。
被杜鸢夺了青铜车驾和亲生女儿性命的肃王忍不住讥讽道:
“为何叹气?是终于发现自己自大过头,以至于入了死局?”
这话讥讽为表,暗探为真。
说话之时,他虽然满眼都落在杜鸢脸上,实则全部心神都在他腰间那柄老剑条上。
杜鸢的修为,他们隐约摸出应该与自己伯仲之间。
所以对方如此肆意的底气,应当就是那柄古古怪怪的锈铁条。
天南宗不愿和他们一道,家的那个小子更是满嘴胡话,余下几家的掌眼虽然眼力了得,可终究没有亲眼见过实物,根本说不出一二。
因此,他们对这柄剑可谓是愈发忌惮。
弄得明明如今尽在掌握,可依旧无人原意第一个‘探路’。
毕竟当夜太虚之中,不搏则死。如今大日之下,余地良多之时却失了那般心气。
山上人,就是这么古怪可笑。
可就在这时,杜鸢忽然抬眼,笑盈盈地开口道:
“我叹气可不是为这些,只是叹我本准备用在一只猴子身上的神通,今日得先给你们尝尝鲜!”
“毕竟啊,我也就这点乐趣了。”
话音落下,杜鸢又扫向众人,带着几分玩味笑道:
“还是说,你们想再当一回我掌中玩物?”
“死到临头还敢狂言!真有本事,何不直接亮出来?!”
肃王的怒吼刚落,周遭天光骤然一暗。
只见杜鸢身形骤然暴涨,显露出顶天立地的法相,巍峨之巨,足以叫山上人都望而生畏。
紧接着见他大袖一挥,素白袖摆如垂天之云,瞬间压过天幕、盖过群山,随即在那么猛地一收。
天地间骤然一静。
天还是那片天,地还是那块地,连眼前刚显露出天地法相的白衣客,也已变回寻常模样。但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在这瞬息之间变得惨白如纸。
他们看不懂杜鸢方才那一手究竟是什么神通,却能清晰察觉——自己连同布在整个京畿、乃至天下的所有布置,都已被那只袖子“收”了进去,彻底与真正的天地隔离开来!
惊愕许久,唯一还立在杜鸢身前的持剑老者,下意识垂落手中长剑,声颤而问:“这、这是什么神通?!”
杜鸢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袖,轻笑着回道:
“此法名曰袖里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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