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时候,我没有憋着一口气!”
说到最后,他再次低头,对着南门宗宗主深深拱手,满心歉然:
“宗主,当年是您救了我的命,还将我引入南门宗休养。您总说,我早已还清了这份恩情,可在我心里,这份恩,我这辈子都没还够。若有来生,钟乌再为南门宗效犬马之劳!”
南门宗宗主望着他,亦缓缓躬身,腰弯得极深:
“还请贤弟勿怪愚兄,不能与你同去赴死。”
两人遥遥一拜,再无多言。
下一刻,钟乌猛地拔剑,剑气如长虹贯日,似要劈开这混沌天幕!
剑光划过之处,便是那昏沉天幕,都在此刻被划开一道缝隙,将清冷的皎洁月光,顺着缝隙洒落人间。
望着钟乌的气息不断攀升,身影朝着那方小天地疾驰而去,南门宗宗主心中再清楚不过:钟乌此去,已然彻底勘破了心魔,放下了所有心结。
只要他能活着回来,必定能直入大剑仙之位,为日渐倾颓的剑修一脉,撑起一角。
可.他活不下来啊!
悲愤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南门宗宗主猛地将双腿砸进城砖之中,砖石碎裂里,他嘶声喊道:“愚兄.恭送贤弟赴死!!!”
“哈哈哈——!弟去也!”
天际之外,一道惊天剑光自钟乌手中迸发,直朝着那方小天地斩去。
他要劈开这小天地,闯进去,为自己心头的大道,拼尽最后一条性命!
他要让世人都知道:钟乌可以死,但他手中的剑,绝不能弯!
可也就在此刻,小天地赶在他劈下之前,自行消失,身后是一堆大修坟冢的杜鸢,单手在后,扶剑而出。
刹那之间,所有人都听见一个茫然无比的:
“啊?!”
这声音由两个人发出。
一个是司仪,一个是司仪的宗主。
二人都呆立原地,望着独自诛杀所有强敌,还毫发无伤的杜鸢不知所措。
适才的万般豪气,千种风发,百样悲愤。
这一刻,全都变成了不知如何言悲喜的复杂。
随之,便是整个京都的修士,都跟着喊出了一声:
“啊——?!!!”
不同的是,前者是难以形容,不知悲喜的复杂。
后者就是纯粹的惊恐了。
这么多大修,这么多重宝,合力围剿之下,居然全叫他一个人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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