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将其放了回去。
“掌柜的,通融通融吧!我来投靠的亲戚家里没人,能不能先让我在贵店柴房对付两晚?等他回来了我就搬走,到时候一定多拿些银钱来谢您!”
旁边忽然传来的央求声,让杜鸢心生好奇,转头看了过去。
只见一个青衫年轻人站在柜台前,脸上带着几分局促,腰弯的极低,正对着柜台后拨算盘的掌柜苦苦哀求。
掌柜的手指在算盘上顿了顿,抬眼无奈地叹了口气:
“公子啊,我这是客栈,不是施粥的善房。今天给您开了这个口,明天要是再来十个八个求收留的,我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年轻人的脸瞬间涨得更红,窘迫地左右看了看后,连忙对着掌柜躬身道歉:
“是我唐突了,给您添麻烦了!”
说罢便要转身离开。
“等等。”
就在这时,杜鸢忽然开口叫住了二人。他看向掌柜,语气平和:
“掌柜的,给这位公子开一间厢房吧,房钱记在我账上。”
这话一出,掌柜和年轻人皆是一愣,随即双双眼前一亮。
掌柜的算盘声停了,脸上堆起笑意:
“原来是这位客官要帮忙,那没问题!”
年轻人更是惊喜得手脚都有些发颤,转过身对着杜鸢连连拱手,腰弯得几乎要贴到地面:
“多谢兄台!多谢兄台!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有机会,我一定报答您!”
杜鸢本想说“举手之劳,不必客气”,可目光在年轻人身上多停留了片刻,忽然觉出些异样。
他心头一动,对着年轻人招了招手:
“这位兄台,可否过来跟我多说两句?”
“自然,自然!”年轻人连忙应着,走到杜鸢面前时仍有些拘谨,双手垂在身侧,连头都不敢抬太高。
杜鸢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失笑:
“兄台不必这么紧张,坐下说便是。我既肯为你开一间厢房,难道还吝惜这一张椅子不成?”
年轻人这才敢挨着桌边坐下,双手仍规矩地放在膝上。
杜鸢指了指他的胸口,开门见山问道:“这位兄台,你莫不是从西南过来的?”
“啊?”年轻人猛地抬头,眼睛倏地睁大,满是诧异,“您、您怎么知道?”
说罢,他又跟着说道:“先前西南大乱之时,我稀里糊涂捡回一条命后,便一刻不敢耽搁地往京都赶。就怕没能读完圣贤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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