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难,只求您去一趟河州福安县,到县城北边寻一户张姓人家,那一带就只有一家姓张,很好找。”
“麻烦您替我给二老带句话,就说‘儿子不孝,没能好好孝敬他们,以后也回不去了。’”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又哽咽起来。但哭着哭着,还是强撑着道:
“我也不会让您白跑。我生前是个淘金的,这些年攒下些金子,都藏在这林子北边的一棵歪脖子树下,那树早枯死了,就在周边唯一一口水潭边上,您仔细找总能找见。”
“那金子是我半辈子的积蓄,您可以拿一半当报酬,剩下的求您行行好,帮我带给我爹娘,让他们后半辈子能安稳些。”
话音刚落,那人的身影渐渐透明,最后化作一缕青烟,随着夜风吹散无踪。
林子里又只剩男人一人,瘫坐在地惊魂未定。过了好半晌,他才感觉到下半身一片湿热——原来方才吓得狠了,竟尿了裤子去!
听到这里,男人的妻子变色道:
“你难道没去?”
是了,定然没去,不然时间对不上的!
男人脸色羞愧道:
“我当时一直等到白天,我才咬咬牙顺着他说的地方找了过去。的确有金子,而且,而且”
说到最后,男人忽然从背后又取出了另一个小包。
他们这些跑商的,总会留一手,以免遇上什么事情,血本无归。
一抖,便是零零散散,大小不一的金块滚落一地。
“起初我没多想,”男人盯着地上的金块,声音发涩,“总觉得淘金的人基本都赚不到多少,所以我也不拿了,回头还可以在给张家二老送些银钱,也算是积德。可我没料到,他居然攒了这么多!”
他蹲下来伸出手,指尖碰了碰金块,又飞快缩回来。
“这再怎么算,都值千两白银!别说够咱们一家吃穿用度几十年,就是给孩子们攒下基业,都绰绰有余。”
千两白银,对世家门阀的公子哥们而言,可能都不够他们一晚上花销的零头。
但对于他这种小商人来说,那可是足以改变一生,乃至于阶级的巨款啊!
所以财迷心窍,当他找见了这能让他一夜骤富的金子时,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慌慌张张,收拾完了所有金子后,便是头也不回的逃离了此间。
想着,那阴魂既然自己回不去,那定然也没法来追他。
如此,天知地知,在无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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