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微弱的烛光透出来,在他脸上投下模糊的光影,那光影随着他越来越剧烈的呼吸不停颤抖着,像濒死的蝶翼般脆弱。
到第四张时,沐川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喉咙里的声音也变成了绝望的呜咽,带着浓浓的恐惧。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空气正一点点被抽离,肺部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
死亡的阴影不再是虚无缥缈的威胁,而是化作这层层迭迭的湿纸,沉甸甸地压在脸上,压得他几乎要晕厥过去。
这种被窒息包裹的感觉,实在太让人恐惧了。
“老板,他……他是不是快不行了……”罗钦看着那层层湿纸下剧烈起伏的胸膛,有些犹豫地停下了手。
他实在想不通,老板是怎么想出这种折磨人的法子的,真是太恐怖了。
元照没有看他,目光始终紧紧锁在沐川剧烈起伏的胸口上,语气淡漠:“再等一等。”
不过片刻功夫,沐川的挣扎幅度突然小了下去,脸色涨得青紫,嘴唇微微哆嗦着,伸手胡乱地抓向旁边的罗钦,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元照朝罗钦递了个眼色,罗钦立刻会意,伸手抽走了他脸上的湿纸。
新鲜空气猛地涌入鼻腔,沐川顿时剧烈地咳嗽起来,涎水混着湿气顺着嘴角不住流下,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硬气。
他确实不怕死,但这并不代表他不知晓恐惧。
这种被死亡一点一点逼近,却又无力挣扎的感觉,实在太恐怖了,足以摧毁最坚韧的意志。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看向元照的眼神里充满了难以掩饰的恐惧,终于再也撑不住,哑着嗓子喊道:
“我说……我说!”
元照示意罗钦把他脸上剩下的纸也取下来,语气依旧冰冷:“最好老实交代,别耍什么花样。”
沐川咳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缓过劲来,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我……我确实是罗生典当行的人,但我只是个负责跑腿的外围人员,知道的东西真的不多……”
他断断续续地交代着,说罗生典当行的幕后主事从不轻易露面,只通过密信传达指令,他们这些底下人只知道要绝对服从,否则便是死路一条。
至于罗生典当行是否和大梁皇室或天龙山庄有关系,他更是半点都不知道。
他进入兰府也不过是听命行事,至于兰府是否有人和罗生典当行有关联,他同样不清楚。
虽说他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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