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功曹面色如常,指了指房间门口的大木箱。
“那就多谢功曹了,咱们后会有期!”
打开木箱,确认酒葫芦、青锋七星剑和那截威无量的断指都在,秦武点了点头,用储物道具将其收起后,便和秦淮离开了杀部。
走在因昼禁而变得冷清萧索的西京城中,秦淮突然停下脚步,伸出手来,自言自语道:“这大西的雨,终于是停了,可这个季节的江南,雨恐怕下得只会更大.”
“大雨不好么,雨夜带刀不带伞,正适合杀人作案、毁尸灭迹。”
秦武低头看着只到它胸口的秦淮,瓮声瓮气道:“接下来就要去南明了,怎么办?”
“南明跟大西不一样,在残龙眼皮子底下明着来就是送死,这次你转入暗中蛰伏,我要用一个新的身份去针对那帮心眼儿忒多的官僚。”
秦淮摸出那根他从威无量身上砍下的断指,眸光闪烁,幽幽道:“这次,就用那威无量的骨肉来培养寄体吧.”
——
扬州府,金陵城。
长短错落有致的号子回荡在码头每个角落,巨大的漕舫游鱼般靠近泊位,缓慢停了下来。
“道长,慢走啊。”
这艘来往于汉阳府与南直隶的漕舫绅舱门口,戴着斗笠的船老大帮忙撑开油纸伞,小心递给了眼前戴着面衣的高挑女冠。
“外面雨大,船家留步。”
樱唇轻启,天籁般的妙音从她口中传出,身着道袍的秦文,或者说秦淮用威无量断指培养出的寄体,向船老大微微颔首,一手持伞,一手拎着个三尺见方的小皮箱,步履稳健地走进了金陵外郭的江东门。
金陵作为六朝古都,政治地位自不用提,除此之外,它还是南明数一数二的海港城市,航运发达,毗邻港口江东门的驿馆巷更是三教九流,龙蛇混杂。无论是南洋婆罗洲的岛民,乃至曾和大明属国地缘摩擦不断,百年以来爆发过多次战争的东瀛人,在这儿都见怪不怪,甚至是来自遥远欧罗巴的红毛鬼,偶尔也能看到。
街上的客栈,酒楼,妓院,道观,夫子庙让人应接不暇,更有号称南明第三别业的影园玩场,是诸多盐商豪富都津津乐道的赌窟。
秦文极目望去,只见到处都是浅红色的无形之气,与纷纷落雨混在一起,可视度极差,长街两边悬挂的灯笼早一盏盏被点亮,驱散着阴雨带来的暗沉。
“十情之欲么,看来这座京城,还真是一座纸醉金迷的城市啊。”
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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