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
把他刘术保护起来,好吃好喝地供着,却一直不露面、不表态,只是让他写材料。
这感觉……就像在等什么。
等什么呢?
刘术想不明白。
他拿起笔,继续写。
写李真阳这些年在雾州的布局,写那张利益网上的每一个节点,写那些被压下去的命案,写段新华父子死亡的真相……
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
而他没有注意到,窗外远处的一栋居民楼里,一架高倍望远镜正对准这个房间。
望远镜后面。
一个穿着工装、戴着鸭舌帽的男人。
正用加密通讯器低声汇报:“目标在写东西,看进度已经写了十几页。房间窗户是特制防弹玻璃,无法监听。安保人员四人,两班倒,二十四小时值守。建议:可以通过清洁服务人员接触。”
……
同一时间,雾州市委办公室。
李真阳握着那部许继军给的手机,指尖发凉。
他已经盯着通讯录里唯一保存的号码——林东凡的私人号码,看了整整有十分钟。
打,还是不打?
打,等于向林东凡低头示弱。
不打,许继军的计划就无法推进。
窗外传来几声鸟鸣,阳光明媚,但李真阳只觉得浑身发冷。
终于……
他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拨号键。
电话响了四声。
“喂,哪位?”
林东凡的声音平静如水。
“是我,雾州市委李真阳。”李真阳努力让声音听起来疲惫而诚恳:“我想跟你单独谈谈。”
“李书记想谈什么?”林东凡问。
“段新华的案子。”
李真阳按照许继军教的说辞。
摆出一副真诚的口吻:“这些年,雾州这边发生了很多不尽人意的事。我知道你叔叔可能对我有点看法。关于工作上的事,我确实有做得不到位的地方。有些事我不方便直接跟你叔叔谈,只能退而求其次,跟你聊。”
电话另一端的林东凡,听完后沉默了好一阵才开口:“时间,地点。”
“后天下午三点,雾州老茶馆,二楼雅间。”李真阳迅速报出许继军指定的地点:“就我们两个人。”
“好。”
电话挂断。
李真阳握着手机,手心里全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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