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你事成之后不能动林家的后人。”
李真阳沉默良久,终于点头:“可以。第三呢?”
许继军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
放在石桌上。
照片上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穿着囚服,面容憔悴,但眼神依然锐利。
这个男人便是许继军的父亲——许初平,四年前因巨额受贿、滥用职权等罪名被判无期徒刑,现在关在秦城监狱。
“我要我父亲减刑。”许继军一字一句地提条件:“不用放出来,但至少要减到二十年以内。他年纪大了,我不想他死在监狱里。”
李真阳拿起照片,看了很久才说:“减刑需要走程序,需要理由,需要……”
“这些我来操作。”许继军打断他的话:“将来你上位后,只需要在合适的时候表个态,自然有人为‘大儒’辩经。”
李真阳放下照片,深吸一口气。
三样东西——项目优先权、对林东凡的“留情”、为许初平减刑。
代价不小。
但比起保住自己的命和位置,似乎也可以接受。
“我怎么相信你能做到你说的?”李真阳发出了最后一问。
许继军站起身,走到亭边,望着脚下奔流的江水:“李书记,四年前我‘死’的时候,有多少人拍手称快?你心里清楚。”
李真阳一愣,没有否定。
许继军回头看他,眼中闪过一丝讽刺:“当年京圈有不少人庆幸我死了,庆幸再也不会有人威胁到他们?”
顿言片刻。
许继军又含笑自嘲:“我许继军能‘死’一次再‘活’过来,靠的不是运气。我靠的是多年积累下来的关系网、把柄、还有那些人最怕曝光的秘密,这就是我能帮到你的底气。如果你不信,可以现在就下山,当我没来过。”
夜风吹过,铜铃叮当。
李真阳盯着许继军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破绽。但他看到的只有深不见底的平静,和一种近乎冷酷的自信。
这个人,真的能翻盘吗?
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自己没有别的选择了。
“好。”李真阳终于开口:“我信你一次,需要我做什么?”
许继军从怀里掏出一部新手机。
递给李真阳:
“第一,明天上午,用这个号码打给林东凡,约他见面。地点定在雾州,就说你想谈谈段新华的案子,愿意提供线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