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眼中。
李显穆手持笏板,出列慨然道:“恰逢李学士提出迁都之事,臣亦有本奏,大明定都应天,对社稷邦国有害,臣请陛下迁都北京,以卫我大明江山!”
这针锋相对的上奏,顿时让一众勋贵大臣振奋起来,这下可有好戏看了,这文官内部的争斗让他们只觉有趣,至于迁都与否,他们是无所谓的。
李显穆偏头扫过一众勋贵,眼底闪过一丝嘲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想要置身事外?一会儿就把你们逼下场来!
皇帝颇有些惬意的声音从上首传下来,“二位卿家的奏章竟如此不合,朕倒是不知道如何做了,不如二位卿家且先争辩一番,再论如何?”
李时勉摩拳擦掌,他那日在大道之上,就想要和李显穆辩论一番,可李显穆留下两句莫名其妙的话就径自离开了,今日终于算是有了机会。
李显穆则完全不着急取出先帝旨意,而是施施然道:“李学士既然说迁都有害于社稷,又比显穆年长,那便由李学士先说吧。”
这语中有明显的讥讽,众人从语气中就能听得出来,李显穆根本就没把李时勉放在心上。
李时勉倒是不在意李显穆的态度,他是个刚直的人,只认道理、对错、是非、黑白。
李显穆话语落罢,他便上前一步,向皇帝以及满殿大臣慨然道:“迁都北京首要之害,便是粮草之难,天下之粮,仰仗江南、湖广,定都应天,不日及达,而立都于顺天,转运千里,难以为继,路途损耗,却不知会有多少,这等空耗之举,岂非有害于天下乎?”
一语落罢,李时勉便紧盯李显穆,若李显穆敢说运河已通,运粮便宜,他立刻就会将后续之语填上。
李显穆自然不会去提那运河之事,在很多人的想象中,尤其是杨广的粉丝,都认为运河一通南北转运就通畅了,船只就可以顺流而下,那简直和做梦一样。
事实上,运河即便开通,但很多路段甚至需要纤夫帮助船只陆地行舟,因为河床太高通不了。
而且运河的维护之艰难,甚至让朝廷专门设置漕运总督来管理,其中所需要的人力更是号称“百万漕工”,李时勉故意挖坑在这里等着他跳罢了,李显穆自然不可能上当。
他毫不在意李时勉的质问,只淡淡说道:“南朝的宋、齐、梁、陈想必没有转运粮草的艰难,宋朝南渡后,仰及苏湖之粮,京城号称不夜,更是没有转运至北边的艰难,想必这些王朝都很是繁盛了。”
李时勉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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