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旧态复萌。”
“何等样的旧态复萌?难道又心向故元了吗?”
李显穆的声音带着些许质问和寒意,似乎只要一等黄淮答是,那头顶三尺的刀便要重重挥下了。
“自然不是!”
黄淮不等李显穆说完便利声打断,说完后才觉得声音太大,“明达这话便有些严重了,当初故元之事让浙东几乎覆灭,如今天下对此事最为看重的便是浙东之地,若是不信你可以去浙东的大族中详查,每家每户都对所有的后辈子弟千叮咛万嘱咐。”
“所谓故态复萌,不过是当初李忠文公南北弥合之愿景,在浙东渐渐消散了,我自己的门人以及左右亲近受我影响尚且算得上还好,但那些本就不太愿意的,因李忠文公仙逝,便逐渐开始出现了其他苗头,这么短的时间便如此,真是群忘恩负义之辈。”
触动利益比触动灵魂还难,南北弥合在南方人看来就是用南方的财富去补贴北方,太过于繁华的经济让他们眼中只剩下了钱,却不想想没有北边在挡着游牧,南方拿什么去歌舞升平!
黄淮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愤然之色。
“若这世上不是忘恩负义者多,又如何能显得出守信重诺、知恩图报之人的可贵呢?”
出乎黄淮意料,李显穆竟然不是特别生气,甚至还能淡然的说出这句带着些开脱的言语,可下一瞬他就知道自己感觉错了,李显穆的声音中陡然带上了厉色,明明是清稚之人,可却陡然之间有若山岳崩塌,利刃出鞘寒光凛凛之色!
“李氏一向重诺,愿为之赴刀山火海之难,可李氏绝不是冤大头,敢违李氏之诺,岂能让他们这般如意?”
黄淮闻言顿时心中一凛,有微彻寒意闪过心间,知道方才的猜测果真没错,这位李氏公子,真的要再次挑起纷争了!
“明达,我年长你二十余岁,又受了你父亲的大恩,便有些话说给你听,无论行与不行,总是一番心意。”
“介庵公请讲。”
李显穆不介意听听黄淮所言,毕竟是一份好意,与人相处不能一味以强御之。
见李显穆愿意听,黄淮脸上闪过一丝喜色,略一沉吟道:“明达,你心中所想,我已然知晓。
你愿意继承父辈遗志,而为大明计,实在是忠臣孝子,老夫亦不能有丝毫指摘。
只是过刚易折!
纵然李忠文公在时,亦曾有建文时蛰伏之事迹,若一意锐意向前,怕是没有永乐朝时冠绝诸臣之事了。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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