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祺这等人,纵横当世,只有别人避他的份,岂有他担忧之理?
若非临终再不能卫翼家亲,又岂会将家事托付?
李祺早已算准了大概,可人适当势弱本就是生存之道,为儿子们再加一层保险又何乐而不为呢?
之后皇帝若来,他还要再往皇帝那里再要一道保险。
不过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朱高炽当即应承道:“姑父放心,三位表弟我都会照看,至少不让他们有性命之忧。”
李祺知道,在君主专制之下,很多时候能保住性命已经很不容易,唐朝时,李世民都不曾保下刘文静的性命。
他和朱高炽间却没有更多的话了,该说的话,曾经便早已说尽,人情自在心中,挟恩图报只有怨恨,人和人之间,留下些余韵,岂不是更让人留恋和遐想,那些念念不忘的白月光,不正是因为那一条不曾走过的道路,有无限的可能吗?
当今陛下的三位皇子,太子殿下和两位亲王前后离开了临安公主府,引来了京中无数人的遐想,许多的流言和揣测从这其中传出,而更多的则是对于李祺身体如何的猜测。
这些猜测如何那纷飞的花,飘飘扬扬的落在每个人心间,时间已经悠悠进入了十二月,纵然是应天坐落在南方,也已然开始寒意森森,况且这几年的应天格外冷,仿佛自靖难后,便有北境的寒霜被携来!
自朱高炽等人离开后,李祺就陷入了忽睡忽醒的状态中,直到他的状态彻底稳定下来,已经是十二月的末尾,再过几日就是永乐三年的正月初一,距离春闱时间亦不远了。
李祺状态方一稳定,带着浑身冷气和皇帝和徐皇后以及道衍和尚就这般闯进了李祺的病舍之中。
“朕还以为见不到你最后一面了。”
“陛下为了臣甚至将春闱推前了两个月,这便是圣谕,圣上乃是天子,圣上有命,纵然地府阎罗也不敢提前收走臣的命!
臣一定会好好活着,绝不辜负圣上之德。”
“皇后,大师,还记得朕来时在路上说过什么,你看到没有,李祺绝不会有什么哀怨之意,他甚至还会和朕开玩笑。”
徐皇后温婉一笑,“景和乃是世之奇人,陛下亦是奇人。”
“朕可不是什么奇人,最能和景和说到一起的是这个老和尚。”
“陛下说笑了,贫僧在景和公面前,也只能俯首倾听而已,如何敢相提并论?”
众人言语中皆是欣然之意,一时病舍之中竟有笑语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