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后,他沉声开口道:“儿子在父亲和母亲面前,又有什么需要紧张的呢?虽然儿子已经不是小时候能被父亲和母亲抱在怀中的稚童,但这一颗孺慕之心,却永远也不会变。”
你说君臣,我说父子。
朱棣眼中的神色发生了微微改变,徐皇后眼中已经带上了笑意,冲着朱棣不出声的笑着。
“你知道方才李祺和我说了什么吗?”
听到皇帝不再自称朕,朱高炽终于缓缓松了口气。
“儿子不知道,但想来是和儿子有关,或许是储君之位。”
“李祺向我举荐你做太子,你怎么看?”
“父皇是儿臣的君,父亲是儿子的父,大明是父皇的大明,江山是父皇的江山,家业是父亲打下来的,父亲要给谁就给谁,臣子、儿子,唯有奉上以求赏、唯有敬上而得亲,如何敢有多余之妄!”
朱高炽说完这段话,仅仅迟疑了一瞬间,便又坚定地抬起头,进殿以后他第一次和君父对视,“姑父是举世公认的圣人,圣人不得已而言之,说明儿子不差,父亲没有直接拒绝,说明儿子确实不差,儿子若能有幸得父亲信重,继承家业,定战战兢兢以作恢弘,兢兢业业以卫社稷,不敢有尺寸懈怠。”
朱棣又仔仔细细的望向朱高炽,突然放声大笑,“朕的大儿子原来不是只会说些仁义,是老子的种!
太子之位……”
朱棣和徐皇后站起身来往殿外走去,只留下一句话,“是你的了!”
朱高炽依旧跪在原地,身躯在微微颤抖,他抬头望向雕龙画凤的廊柱,望向那充斥着金红之色的穹顶,金碧辉煌的宫殿,在夕阳的余晖之下,显出别样的意境。
方才那苍茫哀伤的夕阳,只剩下最后一跃,便要沉入归墟之中。
朱高炽从殿中走出,负着手晃晃悠悠,遥望太阳落山之处,“夕阳真是无限好啊。”
……
李祺被皇宫的车辇送回公主府,快到宵禁之时,这一路之上已经没有许多人,先前就已经快马到公主府将李祺乘坐车辇而回的消息带来,到了公主府前,临安公主就等在府前,见到虚弱的李祺从车辇上下来,顿时红了眼眶。
但她没有当即发作,而是给宫人赐了赏钱,搀扶着李祺进了府中,眼泪才扑簌扑簌的落了下来,她也不问什么,只是在那里暗暗垂泪。
李祺微微叹口气,正要说话,临安公主已经抢先哀声道:“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既然不说,一定有你的道理,我只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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