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争。
何况萧家和崔家?
再一个。
陈逸安排马良才进入医道学院,也有让他代自己做些事情的打算。
诸如医道典籍的编纂等。
他不好出面,让马良才代劳倒是合适。
他总归要想办法确保萧婉儿做成医道学院的事。
眼见巳时来到,陈逸起身来到药堂门外,朝不远处的东市入口打量着。
没过多会儿。
他便看到一道衣衫褴褛的身影推着一辆板车来到入口之外。
那应该是位年龄不大的姑娘,约莫十二三岁,极为瘦削。
不仅身上没有几两肉,脸上也瘦得脱相。
她吃力的放稳板车后,接着从车上拿出一块木牌抱在身前默默跪在地上。
牌子上的话不多,仅有三句。
“卖身葬父,求好心人,愿终生为奴为婢。”
往来的人瞧见这一幕,多半都围过来,也有一些冷漠之人自顾自的走开。
指指点点中,内里便大致弄清楚了状况。
“这娃子是城东莲花巷子的,也是个可怜人。”
“她爹身体康健时候,在码头上一天能扛三百个麻袋,使大力气也算能养活她和家中老小。”
“但上个月大雨,码头上的船绳索断裂,害得她爹受了重伤。”
“原本这也没什么,养一养总归能好转,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因为连日来粮价、药价上涨,她别说抓药,连饭都吃不上。”
“掏空家底,最终也没能把她爹救活……”
陈逸站在人群之外,默默地听着那边的议论声,眼眸里映着那位名叫袁柳儿的小姑娘。
尽管蜀州粮价上涨是冀州商行的谋划,便是没有他横插一手也会涨成天价。
但是他的的确确在其中扮演了一个不光彩的角色。
这算什么?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吗?
陈逸看着袁柳儿跪在地上的身影,暗自苦笑一声。
意外来得猝不及防,让他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静静地看了片刻。
陈逸吐出一口气,想了想,他招来刘全和马良才。
“掌柜的?”
陈逸指着袁柳儿吩咐道:“你去账上支些银找人好生安葬。”
刘全一愣,“这……”
“掌柜的,您,您要买那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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