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佬的尊严,岂容诋毁?
一根鱼竿,一份鱼饵,静坐河边,等待鱼儿上钩的那一刻。
这是何等的欢愉?
这是何等的幸事?
这是普天之下最开怀、最过瘾的事!
因而陈逸即便看到了那群围绕鱼钩的鱼儿,仍不屑以真元牵引其上钩。
似这等宽广无边的胸襟,不钓鱼的柳浪是不会懂的。
当然,陈逸也不打算对他说教这些。
手底下见真章便是。
谁的拳头大,谁的道理就大。
柳浪自是不知道这些,他只是觉得收起鱼竿的陈逸变了。
原本平静无波的气息,瞬间泛起惊涛骇浪。
如同漩涡一般,将四周的天地灵机吸扯过去。
看着看着。
柳浪的神色竟也逐渐兴奋起来,他忍着心中的战栗,摘下斗笠扔到一旁。
“老板,今日比斗,我希望您能用出全力!”
“不胜感激!”
陈逸不置可否的放下鱼竿,手腕翻转间,手里便已多了一柄朴实无华的钢刀。
“你先过了刀道这关再说。”
话音刚落,他的刀意随之散落。
绣春刀法不能简单的归于刚猛霸道或者灵动,而是讲究招式简单直接。
稳,准,快。
所以陈逸的刀意便也是如此——霸道之下,遍布杀机。
反观柳浪被那刀意所激,右手不自觉的以“阴手”反握刀柄。
缓缓抽出。
随后他身形下沉,以刀背横在左手臂弯上。
狂暴的刀意随之绽放。
俗话说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取错的“名号”。
柳浪的刀,便如他的“刀狂”之名,霸道凌厉、一往无前。
“除了师父,比刀,我无惧任何人!”
陈逸看着他的身形,挽了个刀花,迈步向前。
一边逼近,他一边平静的说:“今天教教你,过刚易折。”
下一刻,他已然来到柳浪侧面。
人至,刀落。
柳浪低吼一声来得好,横刀格挡。
铛。
势大力沉的一刀,直直斩在柳浪手中宝刀上。
两道刀光射出,将百丈外的林木拦腰斩断。
柳浪似是没想到陈逸这一刀的威能,挺直的腰杆骤然下沉,半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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