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你怎么在这?”
严景望向隔着七八个座位的鼠老爹,一窜就窜到了其身边,笑了起来。
“来看看你小子能干些什么忘本的事情。”
鼠老爹直接跳到了严景的肩膀上,面色淡然。
“忘本?”严景大惊!“无稽之谈!无稽之谈啊父亲大人!”
“安静!”
高台上,法官敲了敲木锤。
原本紧张的气氛都被两人的对话破坏了。
“无稽之谈。”严景压低了声音。
鼠老爹难得地翻了个白眼:
“罗先生到底想要干嘛,把你小子放到这个位置上来。”
“不是罗先生的意思。”
严景挺了挺胸脯:“是我和曾青两个人商量的。”
“呵呵,翅膀硬了,和老爹我都不交实底了。”鼠老爹冷笑了两声。
但严景面带笑容,头微微低垂,目光以一种极为自然的方式落到地面上:
“是真的。”
“……”
鼠老爹叹了口气:
“行吧,反正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
“就是怎么样的?”
严景微笑着看向鼠老爹。
“儿子总有一天会举起刀剑对准自己的老子。”
鼠老爹抬起了手,严景从它的兜里掏出了烟放到了两只手指中间,拿出打火机点上。
“无论最后的结果是放下干戈或者老死不再相见。”
鼠老爹吐出一口白色烟雾,又用手指将烟雾抓住放进口袋里——法庭不让抽烟。
“这个过程可能是一瞬间,或者是几分钟,又或者是半年,几十年,但反正只有在这个过程之后,老子和儿子才算是到了人生的下一个阶段。”
严景静静听着,一如他待在鼠老爹家里的那十几天,而后开口道:
“所以下一个阶段是什么?”
“我不知道。”
鼠老爹淡淡道:
“因为我还没有到下一个阶段。”
“那我的下一个阶段是什么?”严景道。
“我也不知道。”鼠老爹淡淡道:
“我没有经历过。”
垂落到地上的目光如潺潺流水。
鼠老爹没有父亲,是个孤儿。
严格意义上来说,他没有过当父亲的经验,甚至连当孩子的经验都没有。
“好吧,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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