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它……”
许新轻声低喃重复着,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尽。
他引以为傲的“全能型”丹噬,那覆盖无死角、操控精微如臂使指的得意之作,在对方口中,竟成了只需“轻轻侧步”就能躲开的死物?
这已经不是什么技法上的差距,而是性命修为,以及对“道”的理解的天堑!
杨烈站在一旁,嘴唇紧抿,脸色铁青中带着一丝灰败。
当年赵真虽然勉强破了他的丹噬,但用的却终究还是“术”。
而今日面对许新更强大的丹噬,赵真却是连“术”也根本不需要动用。
一个还在执着于“术”之强大的人,如何去挑战一个已然窥见“道”之本源的存在?
这不仅仅是修为的深厚,更是心境的澄澈和对天地万物感知达到了匪夷所思的境地。
唐门引以为傲的绝杀,在真正的“至诚之道,可以前知”面前,竟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许新身体晃了晃,本就佝偻的背脊似乎更弯了几分。
他死死攥着拳头,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
那凝聚了许新全部精气神的挑战,那试图为唐门丹噬正名的孤注一掷,在对方面前,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他甚至都没有资格让对方认真对待。
一股巨大的羞耻感和无力感如同冰冷的毒蛇,悄无声息的逐渐缠绕上了许新的心脏,几乎让他窒息。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最终,许新一脸颓然地低下头,呆呆地看着布满灰尘的石地,仿佛要将自己埋进去。
“丹噬,是死之极诣,亦是生之禁锢。
许兄,你将自己困在这唐冢,困在这丹噬之中太久了。
执着于不败之名,反倒成了你最大的枷锁。
毕竟,唐门的荣耀,从来都不仅仅只存在于什么丹噬。”
赵真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仿佛能够直抵人心。
“许兄,放下吧。
唐门的未来,需要的不仅只是一个传承丹噬的‘容器’,更需要一个经历过生死、看破过虚妄,真正能活出自己,并为唐门另寻出路的‘人’。”
他不再去看许新,而是目光转向杨烈,微微颔首:“杨兄,此间事,已了,赵某告辞。”
说罢,赵真对着卢慧中也轻轻点头示意,然后转身,步履依旧从容,朝着来时的甬道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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