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道谢。
三日后,城北大片的荒地之上,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程玉林征用了大批灾民来搭建收容所,不但提供一日两餐,每日还按照工种的不同,发放不同的工钱。
但凡有些劳动能力的灾民,积极性都被调动了起来,纷纷涌到了城北做工。
而盛衍明也派了兵事司的人前来监督收容所的进度,管理灾民。
楚锡林亲自带着人在收容所外头盯着。
崔赫夕跟在楚锡林后头,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道:“大人怎么会想到亲自来监工?”
楚锡林叹了口气:“如今在武德司处处不顺,也没什么差事可做,姓盛的虽然没有刻意刁难咱们,但还是故意晾着咱们了,什么差事都不给咱们派,再这样下去,这个冷板凳恐怕要一直坐下去了,我自请来监工,一来是想着摆一个态度给姓盛的看,咱们兵事司绝不会与他为难,二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旁的机会,给咱们弟兄搏一个前程。”
崔赫夕苦涩的笑了笑:“谁能想到,哎,谁能想到最后是姓盛的。”
楚锡林凝神道:“其实一直以来,我也想不通,为什么会是姓盛的,我一直以为,凭家世凭功劳,我与姓盛的都有一较高下之力,即便不是我,也不会是他,最大的可能性便是官家从其他的人选中认命一个,可为什么到最后,官家偏偏选了他?”
崔赫夕目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一个传言,疑惑道:“大人,卑职曾听说幽州被辽军围城之时,是李叙白力挽狂澜,而且,山遇惟亮叛逃,也是李叙白一力促成,一路护送他进了京。”
楚锡林愣了一下:“若当真如此的话,那这司使的位置应该是李叙白的啊,他又是官家跟前的新贵,皇亲国戚,官家应该提拔他做司使的。”
崔赫夕摇头道:“可是,却是盛衍明当了司使,莫非,李叙白把这泼天的功劳拱手让给了他?”
“这不可能!”楚锡林尖叫一声:“一定还有别的隐情。”
崔赫夕也难以置信道:“卑职也觉得,不会有这么傻的人!说不定就是他和盛衍明交换了什么利益,达成了什么不可见人的密谋!”
楚锡林也陷入了深思。
此前他只是满腔怨怼,愤愤不平,兼之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通他到底是因何落败。
如今将幽州城的流言和盛衍明的升迁联系到一起,他好像窥见了什么隐秘和天光,他好像明白了自己落败的原因。
他暗暗的握住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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