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叙白没有想到古老大人竟然认识路无尘。
路无尘行了个礼:“见过古老大人。”
古老大人满目凄然:“路仵作初验如何?”
路无尘揭开白布,指着那尸身上的伤口,沉声道:“古大人身上没有别的伤,没有抵抗的痕迹,唯一的伤在脖颈,是一刀毙命,所以鲜血大量喷出来,凶手身上必然溅上了大量的血迹,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
李叙白转头问施允中:“施大人,衙役发现郑景同的时候,他身上可有血迹?”
“......”施允中支支吾吾的开口:“没,没有。”
路无尘继续道:“这道脖颈上的伤,是凶手站在古大人的身后造成的。”
李叙白思忖道:“施大人,大半夜的,有人站在你身后,你怕不怕,会不会躲,会不会反抗?”
施允中实话实说:“那要看是什么人了,若是陌生人,我必然是要躲避反抗的,可若是熟悉的人,就......”
李叙白深深点头:“这就是了,只有古大人熟悉的人,才会动手这么利落,让古大人毫无反抗,可郑景同跟古朔风绝对算不上是熟悉的人,虽然都在武德司,但探事司和兵事司不合久已,满朝皆知两司内斗的你死我活的,别说是郑景同站在古朔风的身后了,就算是面对面站着,他俩也得打起来!”
“......”施允中懵然了,这样自己揭自家的短真的好吗?
施允中很清楚,李叙白说的就是事实,无可辩驳的事实。
他点头道:“正是如此,李大人说的不错,古大人是绝不会允许郑景同近身,更不会允许郑景同站在他的身后的。”
“那么?”李叙白扯了下嘴角:“古老大人以为如何?”
古老大人心如死灰,红着眼睛道:“老夫不会放过一个恶人,但也不会冤枉一个无辜之人,既然郑景同与此事无关,施大人,老夫拜托大人,重新勘查此案,还风儿一个公道。”
事情到了这一步,施允中也无话可说,一叠声的吩咐了下去。
古朔风尸身上的线索是恨明显的,不需要剖验。
路无尘解下面巾,收拾干净后,退出了验尸房,对李叙白低声埋怨道:“就这么点儿小事,还用得着大半夜的把卑职薅过来?这知州衙署里是没仵作呢,还是大人你的身份不够用,使唤不动人呢?”
“......”李叙白瞥了路无尘一眼:“那你是欠揍了呢,还是活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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