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关失守的消息,如同九天惊雷,炸得整个长安朝野一片死寂。
承天门前的快马信使还未说完,便力竭坠马,被惶恐的禁军七手八脚抬走。
但那句‘潼关失守!太子兵临关下!’已如瘟疫般瞬间传遍宫城,并以更快的速度向整个长安蔓延。
太极宫,两仪殿。
李世民手中的茶盏‘啪’地摔碎在地上,热茶溅湿了龙袍下摆,他却浑然不觉。
殿内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侍立的宦官宫女全都面无人色地跪伏在地,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潼关……失守?”
李世民的声音嘶哑得可怕,他缓缓站起身,目光死死盯着跪在殿中的传令兵:
“常何呢?三千守军呢?潼关天下雄关,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失守?!”
“回、回陛下……”
传令兵抖如筛糠:
“是夜袭……太子率小股精锐从西侧悬崖攀爬入关,打开了西门……”
“席君买的两千骑兵趁势杀入……常将军……常将军已投降……”
“悬崖攀爬?西门洞开?”
李世民踉蹡后退一步,扶住御案才稳住身形。
那一瞬间,他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
李承乾在军事学院亲自训练特种作战,锦衣卫那些奇奇怪怪的装备,还有李承乾曾笑着说过的“兵者,诡道也”
原来,那些都不是儿戏。
原来,他早就为今天做好了准备。
“好……好一个回马枪……”
李世民突然仰天大笑,笑声中却充满了苍凉与自嘲:
“朕以为他在登州,他在海上,他在山东……结果他在潼关!在朕的眼皮子底下!”
“李靖!李绩!程知节!你们不是信誓旦旦说万无一失吗?!”
他猛地抓起案上一迭奏报,狠狠摔在地上:
“废物!全都是废物!”
殿外,闻讯赶来的房玄龄、长孙无忌、李靖、李绩等重臣已经齐聚,听到殿内的怒吼,无不脸色惨白。
“陛下息怒!”
房玄龄率先入殿,扑通跪地:“当务之急是稳住长安,调兵平叛!”
“平叛?”
李世民转过身,眼中布满血丝,那眼神冷得让房玄龄心中一寒:
“潼关已失,长安门户洞开!席君买的两千骑兵就在关内,薛仁贵的辽东军随时可能西进,苏定方的海军若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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