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梁进的询问,嘴角那个讥诮的弧度再次扬起,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轻蔑,反问道:
“老身祖上为乌兰国王室服务,捕捉的,可不是你想象中那些在沙地里慢吞吞爬行的蠢物。”
“我们捕捉的……是‘神龟’!”
她刻意加重了“神龟”两个字,然后紧紧盯着梁进的眼睛,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到怀疑、嘲弄或者不信的神色。
最后,她带着一种挑衅般的语气问道:
“侯爷,这种话,你信吗?”
梁进闻言,只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信?为什么不信?
今夜关于神龟的话,他可听得多了。
“有何不信?”
他淡然道。
老妇人看到梁进如此平静甚至理所当然地接受了这个说法,不由得微微惊异,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神龟的传说在西漠流传虽广,但大多数人,尤其是像梁进这般年纪轻轻、手握重权、理应更信奉自身实力和现实利益的年轻人,往往都将其视为无稽之谈,怪力乱神。
可眼前这位镇西侯,其反应却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她深深地看了梁进一眼,似乎第一次开始真正审视这个年轻的霸主。
沉默片刻,她继续说道,声音低沉了许多,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
“近千年前……强大的乌兰王国,为了祈求国运昌隆,妄图借助神龟那通天彻地的灵力,维持其王室千秋万代的统治。”
“他们历经三代君王,耗费无数国力做准备,誓要捕获游弋于大漠深处的那头……神龟。”
“而老身的祖先,便是蒙受乌兰王命,被委以重任,全权主持、指挥这次空前绝后行动的——‘捕龟人’的首领。”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早已湮没在历史尘埃中的、属于祖先的荣光。
“只可惜……人力有时尽,神威不可测。”
她的声音转而变得低沉、沙哑,充满了无尽的遗憾与悲凉:
“最后的决战……乌兰王国失败了,而且是惨败。王国元气大伤,不久便在内忧外患中分崩离析,覆灭于黄沙之下。”
“乌兰覆灭后,老身的祖先带着残存的家族成员和世代积累的捕龟秘术与知识,辗转流离,后来又为崛起于西漠的古象王国服务……再后来,古象王国也覆灭了,我们又为后续的王国效力……就这样,一代又一代,家族在王朝更迭、世事变迁中艰难传承,始终坚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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